第二十七章 天变(2/4)
哪一种心思,敢跳出來给淮安军添乱的家伙,是半个都看不见了,大约在短短数十分钟之后,整座城市,就完全恢复了正常秩序,所有喧嚣,也彻底回归于沉寂,除了定时的更鼓声和偶尔响起的狗叫声之外,街道上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动静。
初秋的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第二天卯时三刻,太阳又缓缓从海面上升了起來,将万道金光照进了胶州城内,在忐忑不安中渡过了一夜百姓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该怎么办,纷纷壮起胆子,从门缝、窗子缝和临街的高墙后,朝外边乱瞄,观望“风向”,然而,当他们第一眼看到街道上的淮安将士,身体顿时就是一僵。
静谧的街道两旁,每隔着二十几步远,就有两名淮安军士兵在那里执勤,一个紧握兵器,像根木头桩子般一动不动,另外一个,则和衣而卧,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他们就在秋风中,守护了大半夜,他们一直这样轮流站岗,轮流休息,片刻也沒有疏忽,他们背后就是一栋栋整齐的民房,砸开门进去,就能借到被褥,甚至可以直接躺在主人的房间为所欲为,但是,他们却对身后的家家户户碰都沒碰一下,并且故意和临近的院门,保持了数尺远的距离。
“这,这,这是仁义之师呐。”有读过书的宿老,在门背后失声大叫,然后发了疯拔下了门闩,从里边将院门奋力拉开,冲到街道上,弯腰扯住正在睡觉者的胳膊,“进屋,进屋去睡,老婆子,赶紧烧姜汤给他们暖暖身子。”
“进屋,进屋睡,军爷,我们昨夜,昨夜睡得太沉,沒,沒听见你们在外头。”
“这,这,你们,你们怎么不敲门呢,敲一下门,好歹也有个遮风的地方啊。”
很快,大部门临街的院门,就被主人自己打开了,一个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太,哆哆嗦嗦走出來,从地上扯起和衣而卧的年轻将士,不由分说往自己家里头拉。
老百姓见识短,分不清谁是官兵,谁是贼军,但“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抢掠”的好汉,肯定是岳家军那样的仁义之师,而这种仁义之师,大伙以前却只是从平话里听说过,从未曾亲眼见到,今天突然发现他们就在自家门外站了大半夜,怎么可能不为之感动。
然而,那些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年青后生们,却果断地拒绝了大伙的好意,纷纷挣脱拉过來的手臂,红着脸拼命往同伴身边退,“阿伯,阿婆,不能,我们不能进门。”
“大哥,谢谢了,真的谢谢了,我们这是双岗,沒上边的命令,谁都不能擅自离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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