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草原上的少年时代(3/4)
咬牙切齿地说:“我们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小屁孩叫的吗?”
她俩说我,我就故意侮辱、讽刺她俩:“你俩是破黄毛丫头!一个像狐狸精!一个像白骨精!你们还假装背着《 语录》,其实你俩是资产阶级臭小姐……”
说不过我她俩就会哭一场,就会去我家告状,我就免不了挨顿打。但“狐狸精”就成了“萍”的外号,“白骨精”也成了“媛”的代称。最后,连她们的弟弟都跟我学着叫她俩的绰号,她们生气时也叫弟弟的外号。
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为了表示对领袖的忠心,各地都在大学、特学 语录,革命委员会(各地的领导机构)还要求人人都会讲述、背诵 语录。为应付差事、表示进步,大人、小孩都在想方设法弄到一本《 语录》。手里有了《 语录》,就觉得很光荣,很体面、很革命。女孩子们有了《 语录》后,对这本书十分的爱护,就充分开始展示自己的特长。她们把玻璃丝(玻璃纤维)精心编织成和语录本一样大小的小包,把《 语录》装在里面后,就每天背在身上。那小包既成了装饰品,又体现了女孩的革命性。男孩们不会编织小包,就直接背着个大书包,里面装着一本不大的《 语录》,那样子就像是天天在上学,连假期都没有。
看着媛和萍戴着大 像章,我就回家找了一枚比她俩的大的 像章戴上了,见了她们就挺胸抬头地镇她们。那时正流行戴 像,大家都在互相攀比,看谁家的 像章样式多、谁的像章大谁就最牛。除了身上戴的,各家各户还把所有的 像章都别在一块红绸子布上,装在镜框里,悬挂在家里最醒目的地方,充分展示对 的热爱和忠诚。
我戴上了大像章,还在书包里装上了14卷《毛?泽?东选集》。虽然背着很重、很累,可的确镇住了媛和萍。我在她俩跟前从书包里拿出《毛?泽?东选集》假装学习时(那时根本不懂书里说的是啥),她俩吃惊了,看着《毛?泽?东选集》,她俩十分诚惶诚恐;再看看自己背着的小包,就感觉到渺小了……
在这群孩子里,我背诵的 语录最多,对“老三篇”(毛?泽?东著的《为人民服务》、《纪念白求恩》、《愚公移山》)能倒背如流,其他“知识”也最多,他们就理所当然地“团结在了我的周围”,我成了他们认可的“核心”。在一起玩的时候,我就会给他们讲 的故事,给他们讲城市的生活、讲电影、讲汽车、讲火车和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群孩子从出生后就没去过远的地方,最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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