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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一百(2/4)

和活物一样。

很快,空气里弥漫了一股油腻的味道。而两团东西也终于没了动静,在火中成了焦炭模样。

就在盘根蛊被割断的同时,石曼生的手臂立时血流如注,这是伤到了血管。景续忙又扎了几针,血流渐渐小了,他这才取掉了石曼生额头的两根银针,开始用针线缝合伤口。

而石曼生,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彻底昏了过去。

“景大夫……结果如何?”蓝末忍不住问道。

缝完最后一针,景续扭了扭脖子,有些累,“切得挺干净。不过,血止住了,伤了手筋。”

“多谢景大夫。”蓝末心下了然——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让他来怕是做不到。至于手筋伤了,能不能好,就不得而知了。

“好了,都弄完了。”景续站起身到一旁的铜盆里洗手,“诊金的单子在那个桌子上。人带走,钱留下。我就不送了。”说完,他伸了个懒腰往后院走。这一身血迹,得好好洗洗。

石曼生已无大碍,给完诊金,柳木白便带着她一同回了驿站。

蓝末留下了一张镇痛凝神、一张补血益气、还有一张降温清火的药方,并叮嘱今夜她可能发热,要好生照看,而后便离开了。当然,作为大夫,他也丝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柳木白给的丰厚诊金。

……

去蛊后,石曼生足足又昏睡了一天一夜。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柳木白。

此时的他,正轻轻牵着自己绑着绷带的左手,靠在床框上闭眼休息,眼底有着明显的青黑痕迹。石曼生看着他有些恍惚地眨了眨眼,心底泛起淡淡的空洞感。她救了他,最后还是救了他。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她看向了两人交握的手,缓缓移动,想要抽出。可刚刚抬起,就疼得石曼生冒出了一身冷汗。

“嘶——”

倒吸凉气,她立时不敢动了。

“你醒了!”手心里的动静弄醒了本就浅眠的柳木白。照看了她一夜,他也是刚刚才小憩了一会儿。看到石曼生紧抿着嘴唇,疼得脸色发白的模样,他赶忙伸手把一旁小炉上热着的药汁端了过来,“快喝点这个,会好些。”正是按照蓝末给的镇痛药方熬得。

石曼生疼得有些迷糊,就着柳木白扶着她的手,喝下了药。

喝完药,又过了一会儿,伤口确实不那么疼了,她也终于缓过了一口气。

支撑着坐起身,她看着他,半晌,认真而又郑重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柳木白正在帮她压着被角的手指一顿,“我自是该对你好的。”他说得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石曼生定定看着他,直看得柳木白再也无法忽视那道目光,他抬起了头,却有些不敢迎上她的目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柳木白。”她很认真地唤了遍他的名字,认真到让他心里隐隐发慌。

“对不起。”他抢着在她再次开口前道歉,直觉告他,她接下来的话他不会想听。

“我不是故意逼你做选择,蓝末是我爹娘请来的,他也是几日前刚到,关于我的状况……并没有欺骗于你。”柳木白解释道,虽然是他选择了最为冒险的法子医治,但这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逼她为自己解穴了。

这件事,于柳木白是好事。

可是,在知道石曼生是那般模样从山上下来后,他完全开心不起来。

“对不起。”柳木白再一次说道,小心翼翼看着她,辨别着她的神色。

“嗯。”石曼生缓缓点了头,似乎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见她这个反应,柳木白心底不觉有些雀跃,“你手上的蛊已经去了,养些时日身子就能好了。等你好了,我们……”

“柳木白。”她到底是打断了他的话,“我想离开。”简单明了。

他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好,我们离开这里。你想去哪都行。”他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想一个人离开。”她说得很平静——离开你。

“不行。”他脱口而出。

石曼生眨了下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说着,“我们之间……隔着的,太多了。不成的……”

“石头。”他猛地牵住她未受伤的那只手,指尖用力,“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别这么就下结论。”

她低了头,看着他的手,有些出神,“记得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说过,一个人的心,要慢慢看,才能懂。”她说得很慢,每一字都想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这些天……我看懂了自己。然后,我发现……对于你……我总是不忍心。”

“石头。”柳木白紧了手,哪怕她现在的话语已经类似于表白,可他面色却缓缓沉了下来。

“可是,每一次对你不忍心,接着……我就会讨厌自己,越来越讨厌,越来越恨。”她的脸色白如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做不到看着你死。但我……也做不到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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