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2/3)
瓦渐渐变回了灰扑扑的颜色,干了的树叶青绿青绿地铺在地上,撒在池面倒是别有几分滋味。然而,匆匆进屋的石曼生却没心思欣赏。直觉告诉她,她在青州的日子,怕是再也清净不了了。
正所谓,风花雪月昨日事,红尘冷暖尽成空。千千世界如斯小,人生何处不相逢。
青州,确实是个好地方,一个讲故事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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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忐忑中匆匆溜走,石曼生没等到说会再来拜会的柳木白,倒等来了花间阁的信——江家已经在城外了,很快就到。怕来不及,顾老板还特意派了马车一同来送信,果然是个周到人。石曼生也不客气,提着个不大的木箱子还有一个包袱坐了上去。
今日,师叔夏近秋比她还早出门,早就另雇了辆马车离开了。师叔是因为打听到了些许丁家后人的消息。这下好,说不定治完江浅很快就能把丁家那边也解决了,她也就功成身退了。
马车速度毕竟比走路还是快了点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十字街。
刚到花间阁,石曼生就看到了足足五辆挂着“江”字旗的马车,好些个护卫正从上头往下搬箱子,不用说这里头应该包含着她的诊金。江家真不愧是金陵大户。
有一个中年模样的山羊胡子管家,正掀了其中一辆最大马车的帘子,从上头扶下来了一个人。
石曼生顺着车帘子的缝看过去,微微愣了下神。那人面色怏怏,年纪轻轻却是满头华发,削瘦的身子几乎一折就断,哪还像个正当青春的好男儿。五官瞧着倒是不错,但肤色白里透青,脸颊瘦极无肉,生生折去了所有颜色。
——这就是江浅。
心中有些感慨,她收回目光,坐着马车默默从边上绕了过去。老样子,后门进。
待石曼生这边准备妥当,江浅也由金哥领去了茶馆二楼的西屋。爬楼有些费力,全仗管家一路搀扶着,待在楼梯口站定,金哥伸手拦住二人。
“还请江公子一人进去。”
“这……”张管家愣了下,而后面色有些难看,正准备理论几句,却听得江浅轻轻发了话。
“好。”
江浅挥退了人,独自扶着墙走向了走廊尽头的那间屋子,步子有些艰难。
屋里暗暗的,隔着门上的窗纸什么也看不清。他试探着敲了敲门,只听得里头传来一个女声。
“进来吧,外头冷。”
女大夫?江浅心中诧异。
推开门,屋子只有一扇关着的木窗,仅点着一盏小灯,照着不大的地方忽明忽暗。屋外青天白日,屋内昏暗如夜,这般景象着实诡异十分。整个屋子只有三件家什,南墙角的一张木床,床边的一张木凳,还有北边墙角的一张长桌。这些都是花间阁特意按照石曼生的要求准备的。
一个穿着玄衣女子正背对着他,站在桌边忙碌着什么,“身子怎么样了?”
江浅回过神,忙作了个揖,言语恳切,“托先生的福,好多了,今日特来登门拜谢。”
“好多了还咳血?若是吃了十颗,可不该是这般模样。”女子转过身,声音似笑非笑。
江浅脸色有丝窘迫。&;#8232;“之前种种,是江某怠慢了,还望姑娘海涵。”
“哦?江公子这是终于信了在下了?”石曼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江浅这才看清她的正面,眼中隐隐透着惊讶——女子脸上包着面巾,严严实实捂住了眼睛下头的部分。露出的眼睛,长睫明眸,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自己。女子手中还拿着一根燃着了的香,正悠悠冒着烟,她伸了伸手,将那香拿得远远的,却正对着江浅。
下一刻,江浅就闻道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奇异味道,说香非香,说臭非臭,刺刺地非常不好闻。他忍不住也想捂上口鼻。
“别,这对你有好处。”女子出声拦了他的动作,说话间,举着那香几步走到了他的身旁。江浅忍不住咳了出来,这凑近的香味实在是……
女子全然不顾,把香又往他那送了送,“除了难闻,没什么坏处。”她边说边径自搭上了他的左腕,她的指尖很凉,较之久病缠身的江浅似乎还要凉上几分。
对着一个脸包得重伤一般的女子说话,江浅总觉得不大自在,何况还有那刺鼻的味道就在身边,但还是有礼应道,“全仗先生了。”
“那好。”石曼生收了手,把香往他手中一递,“即日起,你便住在此屋。外头那些人,让他们七日之后再来接你。”
关门离开。整个屋子只剩江浅一人与那难以言喻的味道。他忍了忍,终是没有捂住口鼻,任自己一遍遍闻着那怪异味道。
却说这江浅在药铺住下,随行来的张管家就住在了花间阁旁边的客栈里头。每天看着那茶馆大门进进出出的人,张管家心里头越发焦急——他们到底能不能治好啊。怎么连个面也不给见?
与此同时,江浅自从第一日睡下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
石曼生每日前来查看,终是觉得——时间到了。
第四日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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