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郎是吃了秤砣了(1/2)
于小界回去了工作岗位,他的背影没什么异样,但我知道他在浅笑。我没有当过新娘,所以没道理怀孕,所以我是个无邪且时常说说小谎的顽皮女人,我知道,他在因为这个推论而在浅笑。
这少年郎是吃了秤砣了,铁了心地认为怀孕和结婚,新娘,戒指诸如此类的身外之物密不可分,他青春期的生理卫生课都白上了,这叫人精子卵子情何以堪。
收工后,我抢在于小界还在收拾器材的时候,匆匆道别。我们这样的“约会”,并不适合谁送谁回家这样的尾声。
“喂,何荷。”于小界叫住了我。
我回头,他咔嚓一声,捕捉到了我回眸的那个瞬间。回眸,这么典雅的词儿不是我自诩的,是后来,于小界真的把这“作品”命名为回眸了。帽子围巾中间,我的两只近视眼,让我不禁默默背诵:雌兔眼迷离。
毛睿这次又没食言,他又带了他的朋友来宏利,开户。
毛睿的座右铭是“红花须有绿叶衬”,所以朋友圈儿里无非是些瘦皮猴或是胖头鱼,果不其然,今天又带来个酒糟鼻。
开完了户从小会议室里出来,途径秦媛的位子,她又话里藏刀:“呵,还有没有底线了?这么小的苗儿。”
我效仿她,自说自话似的:“小苗儿才好消化啊。”
秦媛也是我的前辈,比我久上个五六年的资历,她至今虽没谋得一官半职,但常年稳坐市场部头把交椅,薪资远远高于瞿部长或部门里任何一个职位。我们这一行,不求权,但求白花花的银子。她离异,有的女儿,传闻说她年近四十了,那么,她没白白保养。
秦媛在宏利没有朋友,连面子上说得过去的同僚都没有,她一向我行我素,任凭旁人议论她不光陪客户吃,还陪客户睡。
兴许是因为那会儿她对毛睿走了眼,让他这一大汪油水落入了我的囊中,这是她业绩史上的污点,所以我,也被视作了她的眼中钉。
我送毛睿和酒糟鼻上电梯,恰逢史迪文从外面回来。他是抽了烟回来的,整个人像吸了大麻似的惬意。
我对酒糟鼻笑颜如花地挥了挥小手:“等我电话哦。”
史迪文绕过我走回交易部,几乎是贴着我的后脑勺儿撂下一句:“太假了。”
而我,也深有同感。是腹中的大壮让我内分泌失调了吧,才会有这等幼稚之举,还挥什么小手?剁了算了。
就在当天,我又一次逮着了史迪文和姜绚丽一同下班。按理说那会儿是下班的正点儿,可他俩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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