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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啵的一下,就啵的一下?(1/2)

我振振有词:“这次一定会回来吧?男人最要不得的就是言而无信。”

不确定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史迪文音色嘶嘶地喑哑着,可恨死人地,他一句苦不诉,还言笑晏晏:“周六几点?我去接你们?”

“我们直接约在博物馆好了,九点可以吗?媲”

“没问题,那……周六见。丫”

我再被动不过:“好,周六见。”

以五年为分母,我和史迪文通电话的频率低得可怜,而这一通,也和大多数无异,直截了当,精炼得像是无情。可又怎么会是无情?说穿了一直以来,怕只怕多说一句,那些被掩饰的,被束缚的情,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史迪文电话才挂断,郑香宜便找我找来了瑞元,说于泽退役了。

就飞镖这一行当而言,于泽退役退得为时过早,不过他肩关节的伤病,也让他别无他选了。源头要追溯至郑香宜被于泽封为“幸运女神”的岁月,幸不幸运的这一说果然还是太迷信,真相是,于泽在郑香宜的鼓舞下,进行了过激训练,在频频摘金夺银后,也为此埋下了病根。

而更不幸运的是,如此不计后果的性子,更令于泽继而失去了执教的机会。

抽丝剥茧,这会儿和郑香宜不合拍的于泽,并不是什么bad-boy,而是一个前途渺渺的退役运动员而已。若与父母和于氏翻脸,他要何去何从。

郑香宜在瑞元便对我红了眼圈:“表姐,这可怎么办啊?”

我斩钉截铁:“怎么办?怎么办这不是明摆着的?你养他啊。你让我说他们男人什么好?男儿当自强也不是这么个当法。是说没点儿伤病,不流血,不卖命,他们就算不上英雄好汉了吗?香宜,你在乎他吗?在乎的话今后就把他拴在裤腰带上,别再让他冒哪怕一点点的风险,也别让他去做他为难做的事,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让他长命百岁。”

语毕,我眼圈便红得比郑香宜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男人,到底要受多少的苦,又到底要让多少女人为他们疼在心上。

无奈郑香宜一句话将我推翻:“养他?我好死不死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事业开花节节高,光是这就让他妄自菲薄了,你还让我养他?表姐,你到底了不了解男人啊?”

谁说不是。那小气的,被叫做男人的动物,总是要顶天立地的。

这一天稍后,donna又给我传来消息,说理应有steven出席的乔泰股份的重要会议,steven因未能准时抵京,而缺席了。

对此,乔先生暴跳如雷。

donna清清楚楚地说的是未能准时抵京,这便代表,史迪文迟了归迟了,但终究是回来了。

周四,史迪文发来短信:后天见。

我不禁有些气恼,为什么不能打一通电话来?

周五,史迪文照样发来短信:明天见。

我咬着牙关,照样没有回复。我接连输入了三遍的“好”,又一遍遍删除,做不到无条件的好脾气,可又不能贸贸然地对他爆发。

周六早八点半,我和何翱抵达航空航天博物馆。我为何翱从头到脚置了新装,牛仔裤和黑色鞋子之上,是一件淡粉色t恤,真真是继承了史迪文的衣钵。我的心事大概如乌云般黑压压地罩在头顶,所以即便我频频提议要带何翱先在周边逛逛,这小子却执意说不用了妈妈,我们在这儿等着就好。

直到九点五分,史迪文仍没有露面。

事后想想,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五分钟再长又能有多长?可我却生生在五分钟之后,便拨打了史迪文的电话。

无人应答。

并不算熙熙攘攘的游人有秩序地入场,我接连不断拨打史迪文的电话,直到九点十分,照旧无人应答。何翱的小手从我汗漉漉的手中滑脱下去,他在裤子上抹了抹,再度握回来。

“妈妈,新鞋子脚痛……”何翱怯生生地抗议。

我腾地挂了电话,抱高他:“宝贝我们回家,妈妈抱。”

这时,有入了场的小孩子们,簇拥着什么,又折返了出来。

一只做宇航员装扮的男人像个庞然大物,笨拙却又匆匆地向我赶来,一路跌跌撞撞,而即便他全副武装,不是史迪文,又能是谁?

我哭笑不得。穿了新装的,正在因新鞋子而脚痛的除了何翱,还有我,因为他史迪文理应闪亮登场,风流倜傥,而我们总不能拖了他的后腿。可怎地,他是这副滑稽相,真让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史迪文急刹在与我和何翱一步之遥,一歪头,对何翱挥了挥手。

何翱多云转晴,咯咯发笑。

“谁啊你?”我脸红脖子粗地质问。

史迪文弯下腰,对跟屁虫般的小孩子们指手画脚,末了一干小毛孩子齐心合力,才将史迪文的头罩拔了下去,围个圈儿当个宝似的争抢着。史迪文一边打理头发一边嚷嚷:“小心小心,别弄坏了,哥哥我可是花大价钱租来的!”

站定后的史迪文,发梢挂着汗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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