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1/2)
眼前的车牌号是陌生的。
史迪文大约有三五辆车子,未必是“拥有”,但是至少是任他使用。三五个车牌号我做不到一一背下,但可以确定,眼前这串数字绝不在其中。
至此,无风无浪地,我却再也按捺不住了,第五颗眼泪一掉,便一掉不可收拾。那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那一种想见无从见的怨艾,似乎通通不敌这一种似见却又见不到的心灰意冷,这狠狠一摔,叫人七零八碎媲。
哭到闷闷的,我猛抽上一口气来,鼻腔中发出哨子般的声响,连自己都暗暗好笑丫。
调头走了两步,我脚下一顿,接着一扭脸,又三步并作两步终于是扑向了车身。
有哪里不对劲,总像是有哪里不对劲。
车窗上贴着乌黑的车膜,我不管不顾地将手遮在眉骨上,一张脸肆无忌惮地向前凑了又凑。
车中无人。真皮座椅上空空如也,连件零碎也没搁。中央后视镜上亦无一挂饰,空荡荡得了无趣味。
史迪文的车子便是如此,不同于他家中的混杂,他的车子一向乏味。
我跨到车头,一眨不眨地望进去,恍恍惚惚便虚构出史迪文坐于驾驶位上的德性:他身高,这辆glk300总比其它轿车适合他。“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开着车窗,手指间燃着的烟搭在窗外,在最后猛嘬了几口后,将烟头一抛,一踩油门,像是要活活从我身上轧过去。
就是它了。
即便没一样确凿的人证物证,但我可以确定,这就是史迪文的车子了。
我嘴闭得紧紧的,铁青着面孔在原地转了又转,一无所获。
窝下身,我用指甲咔咔地抠着车牌边缘。这混帐男人,什么偷鸡摸狗的小勾当做不出来?套个假车牌可谓雕虫小技。不幸,今儿个栽在了我手上,一旦我抠下这假车牌,怎么也要找个执法人员找找他的不痛快。
指甲不顶用,我又掏出了钥匙。
这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我的肩膀。
我定住。总以为是史迪文的,却不是。
两名保安两脸凶相:“干吗呢这是!这是你的车吗?”
我昂首挺胸:“假的,我直觉这车牌是假的,车主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图谋不轨。”
“直觉?”
“对,强烈的直觉。”我执迷不悟。
而接下来,苗头不对。一名保安不屑一顾,另一名倒是翻着白眼屈尊看了看,但结论是:真的。好事的人一圈圈围上,闷热,缺氧,我涨红了脸,大脑又混沌了,是我失策了吗?是我睹物思人,且还是随便睹了谁家的物,便思自家的人,太神经质了吗?我埋着头便要逃窜,却又被保安揪住:“站住!”
保安说:图谋不轨的是你吧?有人向我们举报,说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半天了!
顿时,云山雾罩又速速散去。有人举报?除了他史迪文,还能有谁。
而这回,史迪文也终于仗义了一把,远远地,在墙角处露出半扇身子召唤我。
只是一个背影。他穿了灰色西裤和黑色衬衫,手指间燃着的烟,在这半昏半明的时光中,璀璨如今夜的第一颗星。
我急了眼,挣开保安,朝着史迪文的方向低低地咒骂着:“我和你丫拼了我……”
可才一眨眼,他便又自墙角隐去了。
我冲出人群,追上去,扑了个空。
“史……”我险些就扯着嗓子嚷嚷开来,一转念,却……一通百通了。
一旁的垃圾桶上,熄着一层烟蒂。最新鲜的一支,滤嘴上还余有两指宽的长度。史迪文是常常这样物不尽其用的。
那必是史迪文的车子,他的车牌总归真亦假来假亦真,若今天的是真的,过去的必是假的,而我,就这么被他耍了个团团转。而那一个背影,和向保安举报我的人,也除了他史迪文别无他选。他装神弄鬼,唯一的目的,便是叫我失控,若今儿个我惊天地泣鬼神,惊了于小界,那我和于小界的戏,也就再没有了演下去的理由。
这男人,是嫉妒吗?是嫉妒得要我们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胡来。
他年复一年习惯了单打独斗,这头一回有了我的相助,为着我的“不从”,便无论好歹地不计后果,胡来了。
卯上就卯上吧,总之我是对的。
再不会给他打第一百零一通电话,又何谈第两百通,也再不会捕风捉影。
我一侧身,进了楼门,哪怕这会儿他史迪文在我身后一步三叩首,我也绝不回头。
保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就任我“逃逸”,不了了之了。
走廊一角,于小界在打电话,用气嗓儿发着脾气,一字半句地我拼了个大概:他请对方不要再无理取闹。
用余光扫到我,于小界三句之内便挂断了电话,无须我作答,仅仅调侃了我一句:“你找个护士也能找迷路啊?”
世界真奇妙,我“偷腥”回来,反抓到于小界藏着掖着,由此还占了上风。
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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