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红妆潋滟(2/4)
鲜红的颜色,会觉得她只是睡着了。然而在血的映衬下,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白纱裙上的血就像是染上的画,凄美、绝艳。
闭上眼,我要画影!我要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
是的,自杀!童有多热爱画画,两年里我看得十分清楚,那分炙热是生在她骨子里的,甚至可以用疯狂来,所以在生命结束的霎那,她将自己变成了最美也是最后一幅画。
眼睛阖闭良久,我沮丧地睁眼,心仍然不够静,无法承影。闭上眼脑中全是童白裙染血,神态安然的一幕,怎么都挥不去。我到底还是无法摒弃心中杂念,因为这个人是童,两年里唯一可算与我交集最深的人。
高城淡淡地扫过画廊一圈后,就道:“你们开始吧。”
于是众刑警都开始忙碌,我凝立在跟前,听着法医陈低蔼陈述:“尸体面部和眼肌呈现僵硬,身体还未完全僵化,前身与背部都未见尸斑,死亡时间大约是在凌晨的四点到五点之间。右手腕上伤口为利刃划破,刀口划过痕迹为自内向外,血液凝结程度判断大约是在三点半左右划开手腕,血流了大约半时,死者逐渐窒息死亡。”
张继听完后提出疑问:“有没有可能是他杀?一般人都以右手为主,割脉在左腕,划过痕迹为自外向内。”法医陈手上顿了顿答:“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法医的职责是还原死者尸体身上的讯息,她无从判断案件过程。
但是我知道,低眸凝向自己垂在两侧的双手。我们都是画画的,握上画笔后就不会分左右,有时以右为主,左为辅;但有时画的角度与呈现方式需要左手去临摹,故而左右两手的灵活程度不相上下。另外,张继提出一般人割脉应该是自外向内,但对于画者来,没有所谓惯性的习惯,只存在线条的美感。
这时高城突然道:“看看遗书吧,写给谁的?”
张继冷眸扫来,落在高城脸上,“写给你的。”我心中吃了一惊,刚听到有遗书,心觉要么是写给她家人,要么就可能是写给我的,因为她选择了在画廊结束生命,怎么也没想到是写给高城的。
转看高城的神色倒是未见惊异,只淡淡:“痕检过了拿来我看。”
高城快速览过信纸后,就把它递给了我。敛目字迹熟悉,但却令我意外,字里行间表述的竟是对高城的恋慕之情。
与其是遗书,还不如是一封带了悲伤的表白信,只在末尾处童留笔:城哥,我其实一早就明白,你是我企望不及的人,但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向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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