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三把裁纸刀(2/4)
进来。他身后并无刑警阻拦,径直走到我身前,俯眸看了我几秒后道:“真没用,又被那面瘫张给欺负了。”
......张继知道高城给他起了个这么个外号吗?面瘫张!不过仔细想觉得还是贴切的。自打第一次照面起,我就看他一直是冷言肃色,面对嫌疑人时更冷酷无情。
我仰着头问:“事情如何了?”
他左右看了下,又低凝了我的椅子,最后两手一撑,双脚腾空,竟往桌上一坐。我在旁看了只挑了下眉,并未少见多怪,本来他行事就不按常理来。
等他安定后,我用询疑的眼神看着他。但他却并不开口,只是似笑非笑地兀自想着什么。我蹙起眉,有些急躁,事不关己可高高挂起,现在烧到自家门口,我再次被当成嫌疑人坐在审讯室,更主要的是......死的那个人是童。
所以迟迟不见高城开口时,我忍不住再次询问:“关于童的死,到底情形如何了?”
他转眸看向我,不答反问:“你先对这事的看法。”
知道他的习惯,总喜欢听完我的判断后再做反驳或者补充,但同时也表示他有心想谈了。所以我略一沉吟就开口:“起初我看到童的......尸体时,”我顿了顿,脑中难免回想起那画面,就觉心头钝痛,沉定了下再继续:“从那刀口划过的痕迹以及白纱血染潋滟如画判断,觉得是自杀。因为只有是她本人划下的刀口,才会像作一幅画般追求完美,甚至我可以肯定童在临死前那刻,她将白纱裙当成画纸,将血作画笔,临摹最后一幅画。”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童对画的追求达到了一种疯狂的境界,就连死亡也能诠释为画。
高城问:“那后来呢?你又改观了?”
我摇头,“不,并没有改变观点。只是我想不通一件事:画廊一共三把裁纸刀,一把是我用,一把童用,还有一把公用不作为画作工具。我们在对画画的追求上,就像弹乐器的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吉他或者琴,而作画的工具一定是单独而唯一的,类似某种精神洁癖。所以假如童自杀割腕,要在最后临摹一幅画时,她一定是用她自己的裁纸刀,可偏偏用得是我的。这是极大的不合理之处,想不通童为什么会如此做?”
“有无可能她认错了裁纸刀?”
“不可能!我们的裁纸刀分放在不同位置,各有作画的工具箱,而且买来时为区分开裁纸刀上的贴纸特意做了记号。我的刀上贴纸是最宽的,其次是那把公用刀具,童的最窄。”
高城笑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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