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夜中新月（2/3）
是吗？”&l;/br&g;
美安娜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住了口，不发一言。&l;/br&g;
但卡美没有深究。她点了点头，再度遥望远方。&l;/br&g;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请您尽快离开这里。”卡美看都没看美安娜，她的字里行间，有的只有冷酷：“这里已经不需要&l;/br&g;
您了。”&l;/br&g;
死寂再一次降临了回音之间。娥丽娜将自己埋于海一般的古文书中，黑暗像小猫小狗般栖于她脚边，安静地等待着。&l;/br&g;
等待什么呢？是隐于历史黑幕中的真实，还是残酷而无法反抗的命运呢？&l;/br&g;
“是吗，在那么遥远的过去便……”终于，娥丽娜放下手中的书，不无忧虑地听凭面前黑影流动，去观看她刚刚的发现。&l;/br&g;
“你们觉得怎样？若是以他为敌，我可以赢吗？这个小小的身躯，这个微薄的力量，想要压倒……”&l;/br&g;
“压倒什么，小娜？”外界的光辉从回音之间刚刚洞开的门中淌入，巴德沐浴在烛光中的高大身躯令黑暗们都要蜷缩而颤抖地躲入娥丽娜的背影。&l;/br&g;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男子随手将外套挂在门边，走了过来。娥丽娜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伸出手来，在半空中虚拂着，安抚着不安的黑暗。&l;/br&g;
“没有什么。”黑暗的气息在娥丽娜的关怀下渐渐安宁，少女便微笑着扬起脸，凭空招来光明的火种。&l;/br&g;
“你已经巡查完毕了？”娥丽娜起身为巴德冲了杯茶，递了过去。巴德茗了一口，露出赞叹的神色，道：“没错，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l;/br&g;
“人类们还是没有动作吗？”&l;/br&g;
“是呀，没有发现他们大的动作。不过话说回来，因为阳光，我们也不能过于深入。”巴德坐下来，把茶一口喝干，娥丽娜默默地把水加满，坐在他身旁。&l;/br&g;
“放心吧，他们应该还不具备攻击我们的能力。”娥丽娜分析道：“如果他们准备充分，不会准备这种曲折的噱头。战争便是要攻敌不备，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特地告知对手己方企图的战争，就算他们是神圣帝国，这也太夸张了。”&l;/br&g;
“喔！”巴德信服地点点头，挪近身子，问道：“那么你认为他们有什么企图？”&l;/br&g;
“要攻击我们雾弥谷，人类就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这也是和平可以一直眷顾这里数千年的原因。千年来，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帝国，皆不敢染指此地。因为他们贸然击出的一拳，会断送自己的生命。因为人类，就和豺狗一样！”&l;/br&g;
娥丽娜顿了顿，看看巴德惊异的神情，继续说道：“只要有人倒下，其他人就会一涌而上，让他永远也站不起来。所谓国家，就是这样了。而不管是谁，想要进攻我们雾弥谷，他就必然会倒下！”&l;/br&g;
娥丽娜锵然之言，令巴德不胜鼓舞：“那么我们是在上风吗？我们会胜利的，对吧！”&l;/br&g;
少女没有回答。她站起来，看看窗外的月亮。&l;/br&g;
“这个月，一天比一天圆，也一天比一天清晰。雾弥谷的雾，想来薄了许多吧……”&l;/br&g;
“小娜？”巴德疑惑地圆睁了眼睛，娥丽娜笑了笑：“看来，人类果然是想困死我们呢。攻击，还是防守，你们想把这个难题推给我吗？”&l;/br&g;
娥丽娜的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巴德看着她，疑惑却越来越深：“你究竟在烦恼什么，小娜？你现在的举动，你的变化，并不只是一场和人类的战争的分量……你究竟在和谁作战？”&l;/br&g;
“你比我想象中的敏锐，巴德大哥。”娥丽娜微笑着看着巴德，一字一句道：“你发现了事情的本质。”&l;/br&g;
“那么，究竟……”&l;/br&g;
“神的本质，你知道吗？”娥丽娜打断巴德，青年看着她，却发现少女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l;/br&g;
“原本，他们的力量便来自于生灵的信仰。信仰使他们强大，反过来，他们又拥有了使生灵继续崇拜他们的神力。从这方面来说，神是强大的，又是脆弱的。”&l;/br&g;
“能够令一个神消亡的，不是另一个神，而是生灵的信任。这样说来，神本身应该是不希望信仰的力量减弱吧。但从这一层意义延伸出去，其实所有的众神都可以归于一个本源，长久以来，这个本质也完全束缚着世界！”&l;/br&g;
“小娜，你的意思是……你的敌人——”&l;/br&g;
“呵，我很狂妄吗？”娥丽娜苦笑一声，喃喃道：“太古的光明之神消亡了，被人类供奉的光明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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