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药(1/2)
瓶子里的盐水一滴滴的,像心跳在搏动。手背上已经变得淤青,一开始的痛,现在已变得麻木。
秦宏拿着刀给秦天削苹果,表情很认真的:“你打他们的时候,是用左手吧。”
秦天一怔,停在盐水瓶上的视线转到父亲脸上。轻轻‘嗯’了一声。把头低了下来。
秦宏叹了一口气,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儿子:“我不想你出什么事,下次有什么不开心的和我好不好。”儿子的左手握力200,用不好会出人命的。
“那个时候,我感觉到好怕,就我一个人躺在那里,我看见张天翔走了,感觉像被遗弃了一样。”秦天压低声音,喉咙里沙沙的。两只眼睛望着自己的手。
“我脑袋被撞了一下,晕晕的,站也站不起来,后来听他们要把我扔到水井里去。我那个时候,好怕,好怕自己会死。”秦天边边回忆。接着又用手指了指受伤的脑袋。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把他们打伤了。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秦天完低下头泣不成声。他的心里满是后悔和委屈。
秦宏看着秦天,也很难过。自己只会让孩子克制自己的力量,却没交他怎么保护自己。是自己的失职。
“爸爸,对不起,下次我不会了。”秦天噙着泪,看着秦宏,他答应过爸爸的,可是他犯了规。
“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错。你那是在保护自己。”秦宏一边安慰,一边解释着。
秦天回到家的时候雪芙便守着哥哥。
“哥哥,妈妈总,要是在晚一点的话,你就没了。”雪芙趴在床沿上,和躺着的秦天话。
“所以,你要对我好点。”秦天看着妹妹瘦黑的脸笑着。
“恩,所以我决定,以后我的剩饭就给你吃了。”雪芙笑嘻嘻的回答。
秦天有些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妹妹呢。还想什么,却见张天翔来了。
“胆鬼来了!”雪芙板着脸。哥哥被打,他看见了,却走了,才害哥哥受那么重的伤。雪芙很讨厌他,所以一直叫他胆鬼。但是张天翔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你在喊一句试试’也没有对雪芙挥过拳头了。
“好点没?”张天翔并没有理雪芙,只是问秦天。
“恩,好点了。”秦天回答。
“拜托,胆鬼你中午就问了‘好点没’。下午还在问‘好点没’。不觉得累吗?还有,哥哥你怎么还要理他;;;;;;”雪芙像机关枪一样,的不得的不得的过没完。秦天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谈话。
“我要留级了,和你一个级了”秦天。
“什么时候,我早上叫你上学。&qu;
“下个学期吧,雪芙也要上学了!”
“狗,也要上学了!”张天翔依然叫雪芙狗,这点被秦天默许了。
他表情有些夸张的看着雪芙。
雪芙用手拧了一下张天翔,咬着牙:&qu;我叫雪芙,不叫狗。““疼了啊。”张天翔连忙跳了起来,打着转。
秦天有半年没去上课,所以母亲觉得让孩子在重读一年,不那么吃力。
秦天现在有一个朋友了,那就是张天翔。他没怨过他对自己的见死不救,反而很感激他常来看自己。由开始的一天一句到一天三句十句二十句。现在的畅所欲言,不就表示彼此关系的浓烈吗。
一条幽僻路的尽头,是几间开裂的毛坯房。几捆干草放在屋外的梨树下,几只鸭子和鸡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个瘦高女人拿着镰刀从屋里出来,看着来人笑着:“又来找萱萱啊,你哥哥好点没有,听赔了很多医药费咧。”
雪芙没头没脑的回答:“对啊,哥哥天天有药吃,我都没有吃的。”
瘦高女人一笑,用食指挽了挽眼前的头发,露出一块疤来。那是陆萱父亲醉酒时打的。
接着雪芙又问:“你家萱萱呢?”
这时从黑洞洞的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那是一个清瘦的女孩,和她妈妈一样的大眼睛,皮肤比雪芙白,脸上红扑扑的像涂了胭脂一样。
女人回头对自己的孩子:“别乱跑,和弟弟好好看家。”完看了雪芙一眼,便走了。
“你爸在家吗?”雪芙问。
“没有,不知又去哪里喝酒了。”着进了屋。
雪芙跟在后面又问:“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对方慢悠悠的回答。
他们坐在油纸糊的窗下,像两个大人一样交谈着。
陆萱问:“你有没有秘密。”
雪芙歪着头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有,我的秘密就是昨天晚上我妈放了一个屁。”
“我还以为,你尿床又被发现了呢!”陆萱打趣的。
“那萱萱你有没有秘密?”
这时陆萱的表情变得很沉重,看来这个秘密的分量不轻。她神秘兮兮的声对雪芙:“我妈我不是她亲生的,是在水井旁边捡来的!”
雪芙大吃一惊喊了出来:“我妈也是这样的,我也不是她亲生的,也是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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