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姑苏嬷嬷温柔地递上帕子,擦去太后眼角的泪:“都这样久了,奴婢还以为您已经不会哭了。”
不会再是当初那柔柔软软的女子,扑在她的怀里哭得昏天黑地。西门银篦,都已经是独坐一宫的太后了。
太后笑了,眼角有微微的细纹。分明不过三十余岁,神情却老得像是五六十岁了。
“姑苏啊,哀家也以为,戴上这九凤冠之后,哀家就再也不会哭了。”抬头轻轻拨弄垂到耳边的珠子,西门银篦低声道:“哀家应了秉天,要撑着,撑着等到西顾真正坐稳这皇位,撑着等西顾自称一声‘孤’。哀家啊,哪里还能像十六七岁的少女,委屈了就哭呢?”
大殿里宫女都退尽了,只剩下一个尊贵的女人,抱着旁边的宫女,边笑边落泪。
“可是姑苏啊,哀家好想他……我好想,陪着秉天就这么去了。也好过这日子煎熬,熬得骨头都要化作了浆水,心碾成了灰!”
姑苏嬷嬷叹息一声,拍着太后的肩膀,默默不语。
先王死得冤枉,新王看起来又是一直不懂事的模样。太后也不过是一介女流,要一直撑着,是苦了。
“王儿回来了,他们也都来了。哀家怕的是,那孩子还不开窍,该怎么能赢得了那个人?”太后紧闭了眼:“姑苏,哀家累了。”
“太后先上床休息吧,奴婢给您暖了被,您最喜欢的熏香,很暖和。”姑苏扶起太后哭得软了的身子,往床边走。
赶了半个月的路,离抬眼看看,总算是远远地看见了国都的影子。身边的君王像是松了口气,神情却是更紧张了起来。
“似乎门口有人在等我们啊。”远远地看见城门口黑压压的一群,离扭头看了西顾一眼。
“嗯,是呢。”西顾笑眯眯地环住了自己身前的人,策马继续前行:“本王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家里叔叔伯伯都担心呢。”
离听着觉得古怪,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是靠着淳于西顾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这一路上君王对她算是照顾有加,虽然经常被气着,走到现在关系竟然也亲近了不少。辛苦的是六和七,每次都被折腾,回回都被当成了主子们之间的战斗的牺牲品。
“不要睡着了,听本王给你些事儿。”看着越来越近的国都以及城门门口的人,淳于西顾低头,嘴角带着笑意道:“你瞧那群人,那可都是我东傲国的王爷。”
离揉揉眼睛,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城门口站着三位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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