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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人鱼（1/2）
第三天，裘不繁的船来到了一个岛礁群，便在这里停船休息。风轻云淡，正是所有人都感到舒服的日子，黎韦德却双眉紧锁。
“黎老，怎么了？”裘不繁问他。
“只怕这两天熏风太大，我们行船太快，离崖州已经比较远了。”
“那我们要调剂方向吗？”
“我想，我们现在向西行驶，一天时间应当可以见到琼山岛。然后，我们沿着海岛岸边往南一路直走，估计不出三日，定可赶到崖州。”
“多谢黎老指导。”
岛礁并没有露出海面，不方便下水。
百里孤和曾乙旗躺在甲板上看天。
“怎么样？烟月他们要是没有往离耳国，你还要往吗？”百里问曾乙旗。
曾乙旗迟疑了片刻，“往吧！”离耳国事唯一的线索了。他心里有些怕，天下那么大，人假如走丢了之后该如何找得到呀！若那次便是最后一面，这岂不是人生大憾？
“假如我告诉你，楼月只是把你当作弃子，你信不信？”
“我不知道。找到她，我会问她。”
“难怪楼月说你蠢，你连他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一心要找她们。给你个忠告，找到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百里，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她们？”
“嗯，很早很早。”
“那她们会往哪里，你不知道吗？”
“以前我知道，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猎到鲛鲨，我就告诉你关于我与楼月姐妹的机密，”百里皱了皱眉头，“你就这么在意她们姐妹？”
“以前跟楼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感到，就是感到天天都比现在踏实，可能是想着有一个往处吧！”
“现在随着本小姐心里不踏实吗？”
“也不是。跟你猎杀鲛鲨之后呢？我们往哪里？”
“嗨，想那么远干嘛？天大地大哪里不可以往？再说，我没有挂念。你就没有家人？没有亲戚朋友？”
说到这里，曾乙旗倒是想起了麓山五霸。
“百里，还记得古子吗？”曾乙旗将麓山五霸大闹回雁山之事说了一遍，“有没有心酸？”
“我心酸什么？”
“古子现在有女朋友了，”曾乙旗冲她笑。
“啧啧，那又怎么样？跟我什么关系？难道本小姐还缺他一个男人？再说，那种小屁孩，本小姐还看不上呢！”
“古子跟我年纪差未几。”
“成天打打杀杀，只知道江湖义气，这叫心智不成熟。”
“哦，你不也是整天想着打猎杀怪吗？”
“曾四，随着楼月，你这本事没上进，斗嘴倒是厉害了？”
“嗬嗬，我跟古子他们现在有了一个团队，麓山五霸，你要不要加进来？”
“笨蛋。本小姐是什么人？你是不是太不懂得我了？本小姐的江湖地位可是你们远不可攀。参加麓山五霸，岂不是要被江湖人笑话逝世？”
“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江湖地位？”曾乙旗看着她，“麓山六霸，怎么样？”
“哈哈哈哈，麓山溜霸，你溜得快是吧！”
一想，这个名字还真不好听，算了，不做这个打算了。
“快看，水下有东西！”有船夫喊话，众人立即警觉。不远处的水里有两个黑影在移动，像人，比人影要大。
“该不是大鬼礁的海盗追来了吧？”
“不慌，那不是海盗，”黎韦德说道，“那是人鱼，在琼山岛周边浅海区，偶然也会碰到。”
“人鱼，是人还是鱼？”
“不是人，也不是鱼，人鱼只是我们对它的称呼。一种水怪吧！”
他们在这里讨论，百里已经举动了。她打开箱子取出了里面的弓箭。把船上的木板往黑影方向一扔，人就激射而出了。
“百里姑娘这是往干什么？”黎韦德急忙问。
“打猎。”
众人都在观赏百里那矫健的身姿。黎韦德却喊道，“不可以！人鱼不可以猎杀”，惋惜没有用，百里的箭已经射出往，百里踏水回到了船上。
“往捡回来，”百里跟船夫们说。
货船启动开往那染红了的水域。
两只大怪浮在水面，每个头上都插着一只箭，刺穿了全部头。众人欣喜，又可以大吃一顿了。
“罪过，罪过！”
“黎老，人鱼为何不能狩猎？”曾乙旗问他。
“此物温柔，与人无争，所到之处，尽显祥和。乃行船之人期盼的祥兆。百里姑娘就这样射杀了他们，岂不是罪过？”
“黎老，别太认真。杀了他们，咱们也能饱吃一顿是不是？你们知道这东西怎么吃吗？”船夫们可开心了，“这种鱼没吃过诶！哈哈哈！”
“炖了呗！哈哈哈哈，随着百里姑娘有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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