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对酒当歌（2/3）
牙，盯着远方。/
远方只有冷夜。/
冷夜。/
灯笼犹在冷风中摇晃。/
下面的人紧紧握住刀，时刻都没有放手。/
大厅里已燃起了灯，燃灯的居然是徐大路。/
大路般的笑意，大路般的姿态，大路般的话语。“虎大爷居然整装待发了？”/
下山虎不语。/
他用刀鞘死死的抵住肚子，尽量不要让伤口的血流得更多。/
七把刀已盯着徐大路，死死的盯着，不语。/
握刀的手早已触及刀柄，仿佛时刻都不愿分开。/
刀并未出鞘，人也没有靠近。/
他们仿佛只是淡淡的说句话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柳**已感觉到种无形的压力，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杀机。/
他们仿佛都想杀死对方，占有柳**，霸占这女人。/
徐大路轻轻的将灯点燃，就将墙角的酒坛提了出来，走到桌旁，倒上两碗酒。/
“劝君更尽杯酒，了却冷路夜悠悠。”/
柳**不懂，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请下山虎喝酒？这是送行？还是送死？/
下山虎依然用力将刀鞘抵住肚子，走了过去，盯着徐大路。/
“你送我？”/
“有何不可？有何不妥？有何不对？”他已笑了，笑的很热情而欢快。/
他忽然高举大碗，饮而尽，笑着凝视下山虎。/
下山虎也高举大碗，饮而尽，空碗已放下，酒已加满。/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徐大路忽然又喝了碗酒，他喝得很大路，所以连衣襟上都带着酒水。/
下山虎居然也没有推辞，也跟着喝了碗。/
客栈里显得很安静，安静的仿佛只有他们几个人。/
其他的人呢？/
屋外的血迹已擦净，已没有丝痕迹，这里仿佛并没有死过人，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下山虎盯着外面，眼睛变得很奇怪。/
徐大路笑着将第三碗酒饮而尽，笑着走向楼上。/
下山虎也将碗里的酒饮而尽，他缓缓的走到灯笼下，盯着外面。/
外面的切已有了变化。/
油锅已不见，那辆马车也不见，甚至令那两名点苍弟子也没有了，地上的血迹已没有。/
不远处依稀停着几辆空镖车，上面被砖头压着的草席，乌拉乌拉的扑腾着，仿佛是夜色里酒醉的浪子在怕打着大地。/
柳**不由的生出冷汗。/
她娇弱的站着，娇弱的凝视着下山虎，下山虎的脸颊上已因过度饮酒泛起了种嫣红，种病态的嫣红，又仿佛是经受地狱恶火剧烈焚烧过。/
七把刀，七个人，他们不由的靠向下山虎，他们仿佛已感觉到了什么。/
下山虎忽然转身，盯着里面。/
里面的那盏灯忽然已熄灭，没有风，也没有光，更没有声音。/
死寂。/
下山虎盯着里面，仿佛已找到了什么。/
刀出鞘，刀光闪而过。/
刀光骤然间消失，人惨呼着倒下，“噗”的声落到地上，不再动弹。/
没有光，所以没有人能看见，却可以听到。/
柳**娇弱的站住灯笼下，凝视着他们。/
天地间已仅剩下这两盏灯笼在发着亮光，亮如明珠。/
明珠已在冷风着摇摆，她的心也在摇摆着。/
下山虎盯着漆黑的里面，缓缓的后退。/
他后退，后面的七把刀也后退，直退到灯笼下。/
他们都不愿说话，脸上的言语已更多，已不必再说，特别是惧怕，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有。/
柳**凝视着下山虎，“这里是不是......。”/
下山虎点头，却不愿多说话，刀已出鞘，鲜血犹在飘零，另只手死死抵住肚子，仿佛生怕旦松开就会断成两截。/
柳**仿佛隐隐感觉到那种痛苦折磨。/
远方已传来打更声。/
冷风中已有人呼叫，“丑时四更，天寒地冻。”/
更夫缩着脖子，敲下，吼叫次。/
远远的过来，又走向远方，柳**凝视着这人，这人仿佛也很神秘。/
所有人都盯着这更夫，每个人都已紧紧握住刀柄，只要他靠近这里丁点，只要他叫错个字，必然会死于乱刀之下。/
更夫远远的走来，又向另个远方走去。/
他仿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叫声没有丝特别，更声也没有什么特别。/
已是四更。/
天地间寒意更重，寂寞之色更加剧烈。/
柳**凝视着下山虎与七把刀，眸子里现出了怜惜、同情之色。/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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