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0章 非此即彼（1/2）
“何大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在下真的不是很明确。”
怎么想，王纶也感到佛朗机炮的存在应当不至于泄漏出往，不然的话何家安早就会通知给当今万岁，又会在这里一直不闻不问。
何家安冷冷一笑：“怎么，王先生真认为我是在诈你不成？”
接着算了算时间，讲道：“朱易那个家伙是刚过完年就从京师走掉的吧？为了把这佛朗机炮带回往也算是费尽心思，居然连娄妃生重病这种不孝的借口都能想得出，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出的馊主意。”
嘴里明明是在骂出主意的那个人，可是何家安的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王纶看，王纶哪里还不明确他话里的意思，他不就是说出主意的那个坏蛋就是自己嘛。
算了，为了粉饰更大的机密，就算何家安说得再刺耳自己也能忍下来，只是让自己心悸的还是何家安的哑忍，连这种要命的机密他都能忍住不告诉皇上，那么他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呢？
就在王纶揣摩着何家安的想法时，何家安还在持续地讲道：“为了佛朗机炮，朱易差未几把三十六计全都用在我身上了，只不过他万万不会想到一点，百密终有一疏，还是让我知道了佛郎机炮的机密，算算从过年到现在已经过往了半年多时间，宁王的手中也应当仿造出几百门了吧。”
看来，他真的不是在诈自己，而是把一切全都放在自己控制之中，王纶淡淡一笑：“既然何大人什么都知道了，那还问我做什么，要不你往皇上那里告诉宁王不就可以了。”
“。”何家安撇了撇嘴：“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放到皇上那里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唯一的作用嘛就是打草惊蛇而已，所以呢，我就在等，等到那条蛇吃饱了，长大了，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时候，就是我该出手的那一刻。”
又是一阵的遍体生冷，王纶终于明确何家安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他是在等宁王动手，只要宁王一举反旗，他就会立即出发抄宁王的后路，凭借着佛朗机炮上面的上风，宁王的部队真的很难是何家安的对手，到时候配合着其它的明军，自己想的隔江而治的打算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怎么样，这回王先生该可以实话实说了吧。”何家安自认已经做到了最大的诚意，等着王纶接下来的表态。
“这……”王纶委实拿不准何家安到底知道多少事情，不过有一点自己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何家安知道的尽对要比自己想像中多得多，倒是在自己开口之前，自己还有一点想问个明确。
“何大人果然厉害。”王纶先夸了何家安一句，接着讲道：“不过何大人固然知道这么多，但有些事情想必何大人还是不太明确的，这些事我都可以原蓝本本地跟何大人说明确，只不过何大人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什么条件？”何家安像是早有所料。
“要是我把话全都说了，何大人必需要留我一命，保证我从这里平安离开才可以。”
“你说什么？平安离开？”何家安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忽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自己才缓缓停了下来，摇了摇头可笑道：“王先生是不是太自负了？实话实说，我对你这个人实在并不怎么感兴趣的，我知道宁王这些年在筹备什么，也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往妨碍你们，也从来没有跟别人流露过什么口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着王纶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何家安微微一笑，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说，是告密的功劳大呢，还是平叛的功劳大？我想王先生自己心中应当也会有一个答案吧。”
这特么的还用想吗，当然是平叛的工夫大，怪不得何家安知道这么多都没有任何动静，敢情他早就已经做好打仗的筹备，只等宁王一起事，他就会带兵冲过往平叛。
更加让人可笑的，自认为一切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没想到早就已经被人看得通透，这么一看，自己真的比不上何家安呀。
这种感到才是让人最沮丧的，王纶脸上的表情愈发的丢脸起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半晌之后，自己这才缓缓地问了句：“请问何大人到底怎么样才干饶我一命呢？”
“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的，实在我的请求也很简略，只要王先生回到南昌便可以了。”
“回南昌？”王纶顿时一愣，抬开端看着何家安脸上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眨了眨眼睛之后，自己似乎是明确了什么。
“何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往做卧底？”
“王先水果然聪慧，在下就是这个意思。”何家安脸上的笑脸越发的残暴。
明知事已经不可为，但还要一条走到黑的话，那是傻子才肯做的事情，既然自己靠出卖宁王才干保住一条命，那自己又干嘛非得绑在他的船上一起沉下往呢。
想到这里，王纶终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像是早已经料到了这样的成果，何家安微微一笑：“当然，王先生想回南昌也要有一个先决的条件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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