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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手不及(1/2)

进夜了,我依然在辗转反侧。精力病人普里奥就是那个让我芳心倾倒了如此长时间的警官帕帖尔,这个本相让人简直难以信任。难不成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一次无目标的误打误撞,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什么深躲不露的小陀螺,都是胡乱的臆想?!我前思后想,于情于理我都感到自己应当赶紧逃离开这个精力病医院。阿尔萨斯院长,还有那个名叫汉森的精力病医生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还在持续诱骗我?戏弄我?我忽然察觉到自己就站在一圈人的中间,而围拢着我站成一圈的一众人竟然都是这家医院里的医护职员和精力病人,他们或是在嘲笑我,或是在鄙弃我。在他们灼灼逼人的冷嘲热讽中我越发的无地自容,牢牢地缩成了一团。我睁开了眼睛,本来这只是一场并不奇怪的噩梦!我一骨碌坐了起来,浑身全都是冷汗,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动机在挣扎:必须离开这里,尽快,马上!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挨近床边的桌子上。我是再也睡不着了,眼睛固然在直直地看着洒满月光的桌子的一角,但是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往事历历在目。帕帖尔,还有恰里和我在食堂一角开怀畅聊的美好时间,阿尔萨斯院长得知我愿意留下来后的那副笑脸可掬的样子容貌,就像是过电影一般在我的眼前浮现。也许,我太偏执太果断了,实在阿尔萨斯院长、恰里,哦,不,是汉森,可是我还是更爱好也更熟悉他的另一个名字------恰里,还有普里奥和其他的医护职员都是一群实打实地好人。哎,我不知道应当怎么办?也不知道该何往何从?现在的我感到自己的左脑袋装的全是水,而右脑袋装的全是面粉,不动则已,一动则立马混杂成了一团稀巴巴的浆糊。

天已大亮了,我一宿未眠,感到自己的脑仁都在苦不堪言地突突跳动。我拖拖拉拉地下了地,来到了落地窗旁,拉开了窗帘,一轮红彤彤的太阳羞涩地散发出一圈淡淡的红黄相间的光芒。这微弱的光线被玻璃窗挡在外面,感到软软的,热热的,很舒服。不大一会儿,阳光就变得有些放纵了,它试探性地把色彩点点加深,黄、深黄,最后终于勇敢地变成了金黄。现在站在窗前的我,那么轻易地就与阳光密切接触上了,那一缕缕金灿灿的光影撒遍了我的全身———从头到脚,我瞬间就感到自己的身材轻松多了。

我洗漱完毕,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刹那之间徘徊在房间门口的阿尔萨斯院长那瘦削的身影便中庸之道地进进了我的视线。一夜之间,他仿佛变得更加苍老了,也更加羸弱了,眼窝深陷,眼神无光,就像是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

我登时停住了,他确定是要做最后的努力,力劝我留下来。

阿尔萨斯院长踱着方步走了过来,此刻他那刻满了皱纹的小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声音蕴藉而又低沉,“非常抱歉,我今明两天都是会议缠身,就不能给你送行了,所以现在就来跟你道个别。你离开这个岛后,就把这里的事情都彻底忘了吧,必定要过好自己的快活生活。祝你一路顺风!”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阿尔萨斯院长会说出这样一番体己话,瞬间我的眼泪直在眼窝里打转,我动情地说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不仅仅是为了治疗普里奥的病,也为了你和汉森医生,更为了我自己。”

没想到这时候轮到了阿尔萨斯院长停住了,他一时间不敢信任自己的耳朵,忙不迭地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我更加坚定地大声说道:“我要留下来,你现在就是赶我走,我也不离开了。”

“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太好了,太好了,谢谢,非常谢谢你!”阿尔萨斯院长兴奋得都不知所措了。

自从应允留下来的话语从我的嘴边溜出后,我刹那之间就感到自己轻松多了。昨晚我还在绞尽脑针地揣摩来揣摩往,今早却不由自主地就从嘴巴里流露出来了我的心愿,看来这才是我的真情流露呀。举动必须追随着心扉的涌动,才干够达成合二为一的效果。现在我的心灵终于安定下来了,我之所以来到了这里,而不是往往别处,确定不是平白无故的,确定是有大理由的,赞助普里奥缓解精力压力,治疗精力障碍是我留下了的重要目标,但是还有没有更深一层次的理想愿景呢,固然现在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是我却感到这个目标并不是远不可及。

至此,在我的印象里两名警察来到小岛探案的骗人伎俩算是彻底崩溃了。以前对于帕帖尔,不,是普里奥的另类行动,我总是视而不见,或者将就纵容。现在回想起来,本来这些古怪刁钻的行动放在一个精力病人的身上是那么的通情达理!

这几天在与普里奥接触时,我都在仔细视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时而怨气冲天,时而又闭口不言,时而快活得像个孩子,时而又哀伤得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这种种病态的言行举止都在显而易意见提示我,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精力病人,可是我以前却从来也没有这样想过。看来,先进为主有时候也是蛮可怕的,它左右了一个人最基础的分辨力,很大程度上屏蔽了人对事物的惯例的懂得能力。

今年的初秋很是古怪,前几天还是凉飕飕的,今天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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