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贬官
张首辅与忠勇侯听到消息，满意的笑了。
王安忧心忡忡地上门开解顾庭之。
“顾兄，官场沉浮，这是常有的事情。皇上为了涝灾一事，日夜焦心，才迁怒了你。再过几日，等皇上气消便好了。”王安看着顾庭之摊放在书案上的宣纸，上面写着的正是盐铁官营，很切合实际，足可见顾庭之不是空有才学的人，颇有治世的能力。“以你的才学，不会被埋没。”
顾庭之捏了捏眼角，原来想借用此方案，得了帝王的心，再提出保王安。
“皇上是明主，他不会意气用事。若是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又如何称得上一代明君？”顾庭之毫不担忧。
王安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说其他。
顾庭之比他聪明，更能揣摩圣心，他不过空担心罢了。
心中十分清楚，顾庭之允诺要帮他的话，怕是要落空了。
顾庭之自己的处境都极为艰难。
“庭之，你快来帮我杀一只鸡。”苏叶的声音在外响起。
顾庭之起身，对王安道：“你在这里等候片刻，用完中饭再回去。”
王安迟疑地点了点头。
顾庭之走出书房，帮着苏叶抓住扑凌腾飞的公鸡放了血，将公鸡扔在一桶沸水里烫毛。
苏叶利落的拔毛，破开鸡胸，“王安来寻你做什么？”
“听见一些小道消息，过来宽慰我。”顾庭之云淡风轻，不愿苏叶为此操心。
苏叶笑道：“也算有心人。”
顾庭之缄默不语。
杀完鸡，顾庭之洗干净手，回到书房里。
王安起身道：“顾兄，我不留饭了。去领文牒，明日赴任。”
顾庭之看一眼桌案，淡淡地点头，“也好。”
王安匆匆走出顾府，站在府门口。他望着“顾府”两个字，眼睛发红，隐有一痕水光自眼中闪过，握紧了拳头，大步离开。
——
当天下午，顾庭之指责元靖帝“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与前朝皇帝本质无异的话，传到元靖帝耳中。
张首辅将盐铁官营方案，在顾庭之原来的想法上，稍加改动完善，呈递给元靖帝，道明这个方案是新科进士王安的想法。
并且将顾庭之笔迹的另一份方案呈递在元靖帝书案上，痛斥盐铁官营导致 官僚，百姓困苦，大周江山危矣等言论。
元靖帝震怒，在张首辅的推波助澜之下，将顾庭之贬至安阳县为县令，王安则充任翰林院修撰。
张首辅心满意足的离开。
元靖帝望着龙案上两份方案，眸光晦暗。
“皇上，状元郎……”李公公想为顾庭之说句话。
元靖帝摆了摆手，“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他悠长的叹息一声。
顾庭之这把刀还未开刃，需要打磨。打磨成一把好刀，便会所向披靡。
元靖帝遂了顾庭之的愿，让他去成长。
——
顾庭之还未上任，便被贬谪一事，传遍朝野内外。
消息传到顾庭之耳朵里，他倒是很镇定、淡然。
他去吏部重新报到，领了文牒。
回到府中，堂屋的门紧闭，顾庭之推开门。
苏叶与俩小只在吃饭，听到动静她的手停顿一下，又继续开吃，仿佛没有看见顾庭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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