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病卧榻(1/2)
唐越儿愣住了。
这话是何意?
她自知送香囊给韩凌别无他意,却当真未曾想过韩凌是否会对此心生误会。
没等她想个明白,韩凌已经将那梅花香囊系在了腰带上,又对她笑了笑“对不住,我喝多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呃。”唐越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她也觉得韩凌今天是喝多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奇怪的话来呢?想必正是喝进腹中的美人刀在作怪。
美人刀酒液清凉,滑过咽喉,落入肺腑之后,却灼辣的仿佛一团烈火,欲将五脏六腑烧成灰烬。
虽然痛,却让人无比清醒。
韩凌确实喝多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醉,更知道今天的自己,已经越矩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压制住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他甚至在姚宅围捕那一晚,见到定王以身为唐越儿挡箭之后,曾经决定再不与她私下往来。
定王如此珍视于她,他身为定王心腹之人,又有何颜面再对她心存恋眷之意。
可是在她身受重伤之后,他以为自己会与她生死相隔的那一刻,他忽然看透了一些东西。
这世间除了生死,似乎其余的都不值一提。而只有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方能领悟这个道理。
他怀抱着奄奄一息的她,她的血流得他满身都是,那时他就想,如果她能活下去,他愿意抛弃忠义,抛弃所有一切的束缚,即使身负骂名,也要向她表明心意。
唐越儿活下来了,韩凌却在清醒之后,退缩了。
理智不允许他那样做。
但是那一刻强烈的冲动还残留在他心里,这让他很难再像以前一样,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以所谓的朋友身份继续与唐越儿私下往来。
每想起她一次,每见到她一次,对他而言,都是甜蜜而又漫长的折磨。
情之一字,究竟要教人如何是好呢?
韩凌将满腹心事藏在了最后一杯美人刀里,一口饮尽。
京城的冬天仿佛比别地更冷些,即便是晴天,阳光也是灰蒙蒙的,照在身上没一丝暖意。
自那日与韩凌在东顺楼吃了涮羊肉之后,唐越儿便窝在定王府里,未再出门。
还是因为前次受伤,失血过多,尚未补足回来的缘故,身子虚得很,总有些畏冷。
因此曦园的卧房里早早的烧起了地龙,又有炭炉片刻不熄,王府后厨里也是变着花样供应精致吃食,滋补汤饮,将唐越儿愈发娇养得似一朵开在暖室里的花,经不得半点风霜,鲜嫩又矜贵。
然而每日里无所事事,唐越儿除了吃喝便是与两个丫鬟顽闹,日子久了,到底有些无趣。
转眼半月过去,正是冬月初一。
这日午膳时,听侍女们无意提起,说是朱钰晚间要往应国公府去赴喜宴。
应国公的次子娶妻,这在京中世家勋贵之中可不算小事,应国公于数日前便曾亲自携喜帖来邀朱钰赴宴,如此盛情,朱钰亦不好推却。
唐越儿似乎天生就有一种治不了的毛病,那就是喜欢喝喜酒。
看着大红灯笼高挂,喜字贴得到处都是,丝竹管乐在耳边响个不停,她就觉得喜庆,就连筵席上的酒水,似乎也比寻常的更好喝些。
况且这半个月里也没怎么和朱钰见面,她不往书房去,他也不往曦园来,彼此相安无事,虽说倒也清静,只是偶尔也会觉得仿佛少了些什么。
唐越儿决定跟着朱钰出门去蹭几杯喜酒喝。
换了出门的衣裳,又让菱枝将上回收起来的那个天青织金缎绣瑞兽登云纹的梅花香囊拿了出来,揣进袖里,往书房去见朱钰。
数日不来书房,廊下原先摆放的菊花和桂花已经换成了新开的梅花盆栽,沿着长廊摆了一溜,有红梅,也有绿梅,红绿相映,簇簇盛开,冬日的寒风吹过,满院子里都飘荡着幽淡清冽的梅花香。
墨云晴雨未守在廊下,大约也是怕冷,躲到一旁耳房里取暖去了。
四下里很是寂静。
唐越儿在廊下蹬去脚上的绣鞋,趿上一双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粉缎夹绵软底鞋,伸手撩开门帘,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昨日才烧起了地龙,却未燃炭炉,与曦园卧房里的暖意如春相比,书房里正是暖而不热,温度适宜。
地上错金流云博山炉里焚着香,唐越儿蹙起鼻尖深嗅,毫无意外,嗅了一肚子浮生一梦的香味儿。
她站在屏风下,左看看,不见朱钰,右瞧瞧,还是不见朱钰。
难道是出门去了?
正想转身出去寻墨云晴雨问一问,唐越儿却发现平日里那总是拢向两边的帷帘,此时却放了下来,委委垂地。
她也未多想,走上前去挑开帷帘,就见朱钰睡在床/榻上,面朝帷帘,身上盖着厚软的石青色鹅羽织绒锦被,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这个人,大冬天的竟然还歇午觉?
唐越儿心下好笑,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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