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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4/13)

走火入魔,进退失据,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名为“相思成狂”的魔鬼,只能刚愎自用地继续在这条血染的道路上,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而他所做的这一些,只不过为了纪念那岁月中的一个人,如此无奈,却又如此伤情。

岁月流驶,当真如一道白光闪电,忽攸之间,一刹销过。

两年,又是两年,自宁紫玉一连诛杀掉好几名来朝的使臣之后,时间,又过去两年。

两年之间,他多少回独自一人,走过,经过,空伫在过那人空荡荡的竹屋之前。在这熟悉的竹屋之前,他看尽了这人世间的春雁回,彩云归,竹枝过,桃花落,却始终望不到远方有关于那人的半点信息。

宁紫玉等,等了又等,他熬,熬了又熬,整日感觉自己一颗日趋颤抖的心,在漫无边际的相思与煎熬中,残喘着度日。

叮铃叮铃。宁紫玉不由自主地又拿起手中的小银锁,看着它在风中摇晃,不由地出神。

一年四季,四季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无论春夏秋冬,也部分晨昏昼夜,风中,总是有一种同样的声音,吹响在整个云影移动的天地之间。

枝影婆娑,音于影外,宁紫玉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像感觉有一道凄切悲凉的铃音如影随形。

书房里,寝宫中,上朝前,下朝后。

时光流转,年复一年,而过去所有的记忆,也都在宁紫玉此间不知休止的漫漫思念中,一晃就消逝于流年。

而叶邵夕的名字,叶邵夕的人与他的情,也都在他的内心深处扎了根,让他时时刻刻,都要忍不住将小银锁拿出来摩挲一番。

那银锁上面浸血的浮纹,就像一道滚烫的疤痕,狠狠地将他烫伤。

银锁之上,冰冷的金属色泽前,有他温热的呼吸。

惊心的浸血纹路上,也有他对腹中胎儿殷切的期盼。

在那一**缱绻至深的思念里,凝聚了宁紫玉两年,七百三十日以来的种种相思。思之成伤,他将它作为自己孤独心灵的唯一感情寄托,也将它作为叶邵夕至今仍然活着的,唯一希望。

月浅灯深,檀烟燃尽,蜡泪滴红的小窗前,有人开始拿着酒壶自斟自饮,只见他单手斜执酒樽,任杯中的液体打旋摇晃。

“咕咚”一声,宁紫玉仰脖,不知第几次,又将杯中的清透液体一饮而尽。

“那晚……是你吧……是你吧……”

宁紫玉单手轻轻摩挲着小银锁,又为自己斟酒一杯,他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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