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相逢(1/2)
死亡是什么呢?
百度百科上说,死亡指丧失生命,生命终止,停止生存,是生存的反面。哲学上说,死亡是生命或者事物件系统所有的本来的维持其存在存活属性的丧失且不可逆转的永久性的终止。
丧失、终止、不可逆转……都是些很决绝的词,因为死亡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决绝的事情,当我们还没有明白它,就必须要去迎接它。
人一旦开始衰败,身体就会每况愈下。妈妈似乎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焦急得想要出院回家。
“我们去北京看看吧!”我抱着妈妈,柔声安慰,“北京有最好的专家,最好的设备,一定能够治好你的。”
妈妈摇头,轻轻理一理我长长了不少的头发,“能不能治得好,我自己心里知道。折腾了这么多次,我有点累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见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她说她想回家。妈妈说的家,是四川的那个小村子,她说她想念家里的老房子,村口的桑树和小池塘。
那里是她出身的地方,她在那里长到了二十岁,之后二十年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可是二十年好长啊,老房子已经被拆掉了,村口修了公路,桑树被砍掉,小池塘也已经填平。物是人非,所有和她童年有关的痕迹都已经被淹没在了时间的洪流之中。
我们到的时候正值晌午,妈妈站在村头的公路旁,望着一栋栋瓦房升起的炊烟,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带我去看看你外公外婆的坟吧。”她说。
外公外婆的坟墓都在田间,两个小小的土坟包,因为长时间没有人来打理,坟头上长满了杂草。
妈妈就大喇喇地坐在坟边,吃力地用手去拔那些草。我要去帮忙,她挥挥手拦住了我,“不用,我自己来。你们去别处转转吧,我有些话想和他们说。”
我和明见远远站着也不敢走远,只能看到妈妈一个人慢慢地把两座坟上的杂草都清理干净了,又吃力地从旁边捧起一抔土添在坟上。
一抔又一抔,直到两座坟被修整得稍微有了些样子。
“姐,你说这世上会有转世轮回吗?”明见问我。
“我不知道。”我看着湛蓝的天空飞过去一群扑棱棱的鸟,“如果有,外公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外婆现在才上幼儿园。如果以后妈妈……”
我顿了一下,突然说不下去了。
我突然间觉得阴曹地府转世轮回的世界观很美好,好像死亡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别离,我们从此相忘于江湖,天各一方但各自安好。
也许某一天,我在这个世上还能重新再遇到她。那时候我们或许只是路人,彼此相见不相识,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会有一阵恍惚。
明见也不说话了,抬头看那群已经飞到了天边的鸟,突然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从四川回去之后,妈妈的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了。她不愿意去医院,我们就租回氧气瓶和输液架,每天去医院拿药,自己给她扎针输液。
我和明见现在都已经能够很熟练地扎针输液。为了做到这样,我们每天要在对方的手上扎无数针。这是很笨的办法,但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很多个晚上,护士给妈妈注射完镇静药物后离开。我和明见关好门,检查一下妈妈是否已经睡着。之后就拿出皮筋针头开始互相扎针。
明见很勇敢。他总是一言不发地卷起袖子,把整条胳膊伸到我面前说:“姐你一个人学就够了,我笨手笨脚的,别把你弄伤了。”
可我宁可自己是被扎针的那一个。每次我看到针头平平地插进我的血管,看到有鲜红的血液顺着塑料管流出来时,心里才会觉得松口气。
我从前很怕打针采血,可是现在一点也不怕了。困境和绝望好像一下子根治掉了我所有矫揉造作的坏毛病,把我变得如钢铁般坚硬。
明见有一天突然说:“姐你知道吗?我现在都不敢和你对视。每次看到你的眼睛,我就很想哭。”
可我却哭不出来了,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笑。和妈妈说话时要笑,给她打针时要笑,给她按摩擦洗时要笑,她疼得想死时也要笑。
时隔三个月,我终于又一次见到了苏陈。
大概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突然间就发了高烧。我去医院给妈妈拿药,一个踉跄栽倒在了医院的走廊上。
医生怀疑我感染了肺炎,给我开了单子去采血处抽血化验。
医院的采血处总是人满为患。我脸上烧得通红,坐在座椅上等叫号,眼皮像沾了胶水一样一闭上就再也睁不开。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影子挡在面前,我难受得厉害,难受地直哼哼。
“芋头?”是苏陈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仰起头张开双手:“抱。”
苏陈犹豫片刻,叹息一声终于还是轻轻抱住了我。
他抱住我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惊醒了,有些无措,却不想松手。
苏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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