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阿迪夫森 一 :困惑与听之任之（1/2）
主教城西南一千六百镇，明斯湖北岸。
湖边山脚下，依旧是那座小庭院。
窗外大雪纷飞，又连续不断地下了将近一个昼夜了。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庭院，覆盖了庭院外面的路径。远远地望出去，好似也覆盖了整个明斯湖。
庭院居中的客厅里，依旧是两个人在吃所谓的火锅。
大天教宗信部部长托罗佐夫胡利迪已经在明斯湖的这座小庭院里呆了好久了，陪伴他的依旧只有奈里逊明斯湖本支大长老克尼克格一个人。
看着窗外的积雪，托罗佐夫说道：“好大的雪，连续下了三个昼夜了。”
克尼克格说道：“是。”
手里却将一片肥美的甘来鱼肉放进了火锅里，鱼肉稍微色变，便被他捞出来扔进了嘴里。
托罗佐夫站在窗口，回头看着克尼克特说道：“都吃了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吃够吗？”
克尼克格说道：“没有。”
托罗佐夫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好胃口。”
克尼克格笑道：“如此寒冬天气，吃口火锅的确是享受。你说得对，火锅这可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呢。看看我们这里，就可以想象华莱有多冷了。可有了火锅，华莱的将士如今也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食物了。”
托罗佐夫说道：“长老，多谢你关心帝国将士。但我们布哈伊林的事怎么解决呢？如今，齐格拉杜又越境了，总是要有个应对的措施才好吧？”
克尼克格放下手中的餐具，擦了擦嘴，说道：“布哈伊林？宗信部还记得自己是布哈伊林吗？”
托罗佐夫苦笑道：“长老何意？难道我得罪过长老吗？”
“好罢。”克尼克格摆了摆手，“至于说应对措施？部长阁下可有高见？”
托罗佐夫苦笑道：“我要是有办法，能跑这么远求见大长老大人吗？”
看了看克尼克格，托罗佐夫又说道：“舍费尔大概又在教廷内骂我呢。”
克尼克格说道：“随他骂去好了，你又听不见。”
托罗佐夫叹了一口气。
克尼克格说道：“大长老在封闭训练，不见外人。碰到他在封闭训练，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托罗佐夫说道：“长老，既然大长老阁下不在，我能听听你的意见吗？”
克尼克格说道：“部长阁下，生气了？连大人都不叫了？”
托罗佐夫说道：“长老，说些正事可好？”
克尼克格说道：“甘来鱼好吃，涮火锅更好吃。”
托罗佐夫哼了一声，坐在餐桌旁将一片甘来鱼片扔进了火锅里。火锅里的汤水溅了出来，有几滴落在了克尼克格的面前。
克尼克格叹了一口气，说道：“部长阁下，请尊重贵族礼仪可好？”
托罗佐夫说道：“别提贵族礼仪，也别提贵族了，听着心烦。再说了，我也不是贵族。难道，你自以为是贵族吗？”
克尼克格说道：“你说得很对。我们的确不算是什么贵族了。”
托罗佐夫说道：“第五帝国崩溃后，我们算什么贵族呢？”
克尼克格说道：“有名无实吗？如果部长阁下是说这层意思，我倒是觉得欣慰呢。”
托罗佐夫问道：“长老阁下，此话怎讲？”
克尼克格说道：“帝国境内，有多少贵族都是有名无实的？”
托罗佐夫说道：“帝国常年无战事，既无军功，贵族没落也是正常。”
克尼克格说道：“如此，部长阁下还有什么抱怨的呢？大家都是有名无实，他们可以得过且过，我们照常可以得过且过。”
托罗佐夫笑道：“没落贵族恐怕会成为帝国的乱源之一了吧？”
克尼克格说道：“布哈伊林又何尝不是帝国的乱源之一呢？”
托罗佐夫一愣，问道：“长老阁下何意？”
克尼克格说道：“帝国的有识之士，大概都认为大天教必然会成为帝国的乱源吧？”
托罗佐夫说道：“的确是如此。这次在皮罗甸、庆可山以及符拉迪克城外发生的事情，令世人对布哈伊林充满了警惕。”
克尼克格说道：“大天教与布哈伊林的现状究竟如何，部长阁下想必是十分清楚的了？”
托罗佐夫又是一愣，问道：“长老阁下的话总是令我困惑，却不知道长老阁下此话又是何意？”
克尼克格说道：“你不认为无论是大天教，还是布哈伊林，都是在苟延残喘吗？”
托罗佐夫呆呆地看着克尼克格。
克尼克格又说道：“所以，还是吃火锅罢。”
火锅里的木炭咔嚓炸开了一块，克尼克格继续吃甘来鱼片。
托罗佐夫说道：“这是长老阁下的意思，还是大长老阁下的意思。”
克尼克格说道：“我不知道，你说呢？”
说完，他放下餐具，起身走到了窗户前。看了一眼窗外，他说道：“好大的雪，好冷的天，你在这里吃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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