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殒命麦子场 (三)(2/3)
听得出来。
柳云生也没回答她,而是直接问:“你不爱他?”
丁淑娇从衣兜里掏出了个桔子,包了皮,掰了一半递给了柳云生,将剩下的一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柳云生耐心地等她将那桔子很享受似的慢慢嚼完,咽进了肚子,才终于等到了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恨!”
“还有柳佩珠?你也一样恨?”
丁淑娇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了下头。
柳云生凝望着丁淑娇那张实际上已经并不年轻的脸,那二瓣一张一合的性感的唇,心里掠过一丝的酸楚。
从上一次警察局的见面,他对她就有了一种愧疚感,是他将柳佩珠送到的孟家,丁淑娇的遭遇也许洽洽是因为他的原因。他有些同情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同情到怜爱,这期间微妙的转化发生在何时,柳云生自己也不知道。
“案子还在追查中,一有确切的消息,我会告之二少奶奶的。”
“好!”
“还有一事儿,走访中,有人提到孟家二少爷有一面镜子,很神奇,你可知此事?”
“我知道!”丁淑娇从包里掏出一面木柄小铜镜,拿给柳云生看,“你说的是这个?”
“这个是哪里来的?”
“孟二爷的!”
“他给你讲过这面镜子吗?”
丁淑娇点了下头,“听他提到了避妖镜,但这个不是!这样子的小镜子,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我曾经问过他,一个男人要镜子干什么?他的回答倒也简单,就是用来吹牛的!他说,他就喜欢看人家崇拜的眼神!”
“他真的是这么讲的”
“对啊!要是真的那么神奇,他自然佩戴于身,作护身符了!那日出行,他也没带啊!这镜子一直放在箱子里,我就取来用了!”
“我们查过孟家贵的尸体,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柳云生说。
“我听老爷说,他随身带有一幅画儿倒是不同凡响!一定是被凶人拿了去,你上一回跟我说尸体旁有一空的画匣子,我回来看了看,应该就是这画被人拿走了!”丁淑娇皱了皱眉头。
“嗯,我知道!但不知此画丢失,真的会诡异丛生!
祸不单行!累及家族世代么?”
“不好说,老爷是让他拿此画去抵货的!如果是一般的画儿,估计也抵不来那么多价值的绸料!”
“我明白!一切,只等捉拿到凶手,才能知道!”柳云生看了看表,说:“时间已不早了,我先回去,今天是第七天,你家男人的头七,烧了纸,你就哪里都别去,在家好好休息吧!”
“好的,我知道了”
“你再想想,孟家贵是否曾对你说起过什么”
“嗯!”
“二少奶奶”柳云生神色忧郁地欲言又止。
“嗯?”
柳云生看着她,沉默良久,缓缓地说,“没事儿!我是说,有时间我们一同出去走走!散散心!”
“嗯!”
孟家贵死了!横死郊外麦子场,正应了那个说法!她的媳妇天生的克夫相!他是被他媳妇丁淑娇给克死的!
这个说法很毒!
毒得丁淑娇都无法出门,只要一出门,总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
孟喜昌受的可是沉重的打击,老大早早就就夭折了,孟家贵也死了,还是死因不明,这无非是雪上加霜,孟喜昌本就花白的头发一夜间全白了,终日以泪洗面,痛心疾首,他后悔自己真不该让孟家贵去山西!只是悔之晚矣。当然最悲痛欲绝的要数大太太了,她在哭天嚎地地悲伤之后,对谣言越来越深信不已,她更加恨丁淑娇,婆媳矛盾愈加尖锐。
至于柳佩珠,总是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饭菜都是下人给送进去。
警局后来又来过人到孟家,询问过一些情况。丁淑娇保持沉默,官府一直没有给出个说法,凶手也没有任何线索。丧事办完后,丁淑娇也像柳佩珠一样,天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长时间不出门。
这日,丁淑娇起了个早儿,一个人坐在黄铜镜前正发呆,何青萍进来了,同为女人,她看到了丁淑娇在孟家的委屈与孤寂,不觉心低也有些同情。丁淑娇从镜子中看到何青萍进来,继续拿到木梳梳理起自己的头发,嘴里只是寒喧了一句:
“二太太来啦”
“嗯!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
何青萍手里拿一布巾,轻掸了下椅面,刚想坐,看了一眼丁淑娇,没坐。
她挺着不太大的肚子,走过来,站到了丁淑娇的身后,从她头发里拣出了一根白头发,揪下来,拿到丁淑娇的眼前,对着镜子中的丁淑娇,说:“淑娇啊,你看你近日来憔悴了不少,在孟家,不管怎么样,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
“唉”
丁淑娇叹了口气,说:“难得二太太想着我!我是过一天,是一天!反正在这里也不招人待见!后面的日子,不想去想!”
“二爷出了事儿,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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