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种族叛徒(完)(2/4)
—除了那像乌鸦一样的面孔。他从椅子上一站起来,罗建明只仅仅到他腹部。而他就是严黄一直以来的扮演者,海婴听涛氏族的民族英雄,疾游氏族酋长的乘龙快婿,立宪派忠诚的拥护者——哈葛托!
“好久没从这么高的角度去看你了。”他的声音仿佛像竖琴的低音弦被弹拔一样颤鸣,浓密厚实的颊毛颤动得如泛起涟漪一般好看,但依然震得人耳膜发痛、牙齿发酸。只是罗建明亦无可否认,这是他听过最为悦耳的海婴的声音。
“怎么了?”罗建明捂住耳朵,打趣地说,“仰视我让你很难堪吗?”
哈葛托那双像太阳一样火红火红的眼睛突然间柔和了许多,仿佛站在他跟前的并非是一个人类,而是他暌违多时的故友。他伸出左手,三根如钢锥般的手指拨弄着罗建明的头发,“你的头发好像又白了许多。”
“这不恰好证明了我为了海婴族的大业是多么鞠躬尽瘁吗?”罗建明笑着说。
哈葛托脸上没有笑容——准确地说是谁都别指望海婴那张呆板的乌鸦脸能展示出什么笑容。然而海婴却有自己一套表示高兴的方法,那就是颤动颊毛。
据罗建明所知,颊毛在海婴族的社会里,有着非凡的意义,几可视为海婴的第二张脸。从审美角度出发,颊毛的地位相当于人类的头发,其光泽和色泽,都是至关重要的审美标准之一。除此之外,颊毛还代表着海婴的威严,其意义类似于人类的胡子却又远远超过胡子。在社会地位相近的海婴社交中,颊毛越浓密厚实者,往往拥有更高的话语权,从而引申到长幼尊卑的观念中,发展出一套凭颊毛排辈分的文化共识。迷信的海婴甚至认为颊毛越旺盛,其将来之成就则越高。
除了遵从上述文化共识之外,海婴还会讲求颊毛的个性化。他们会编织或剪裁出不同形状、不同纹路的颊毛,雄性藉此展示魅力,而雌性则展示自己如何美艳动人、心灵手巧。在一些重要的社交场合,海婴若不精心修理过自己的颊毛,除了不美观之外,还会被视为对别人的不敬。
以人类的审美观来看,海婴大多体态修长健美,而个性化颊毛是否与身体线条相互辉映,就是其中最大的学问。加之海婴氏族繁多,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独特的流行文化——颊毛的形状是海婴赖以判断彼此氏族和血统的标准之一——继而发展出不亚于人类发型文化的种族特色。如果海婴也会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个性化颊毛恐怕是第一个登上名录的项目。
然而,颊毛之所以如此倍受海婴的重视,除了外观原因,更重要的是那同时是他们表达情绪的工具。
站在人类的角度,情绪可以透过神情、语气和肢体动作来表达。与人类一样,语气和肢体动作也能体现海婴的情绪,唯独神情是他们那张十分抱歉的脸所不具备的。因此,颊毛就成为他们用来告诉别人“老子很生气”或者“奴家很悲伤”的重要工具。而颊毛的个性化,则使海婴更能如己所愿和传神地表现出各种情绪。
就像哈葛托一样,他把颊毛修剪得层次分明,待自己高兴时,颊毛就会随着鳃颚喷涌的气流,荡漾着如平湖投石般的涟漪,叫人看着舒服。反之在生气时,就会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据闻,海婴的颊毛若配合尾巴的挥舞,能表达出丰富细腻程度不亚于人类诗歌的情感。但这对于罗建明,或者任何一个人类来说,都只能算是对牛弹琴。人类能解读出基本的喜怒哀乐就已经相当不错,就别指望他们能从一撮毛中读出什么白居易、莎士比亚。
罗建明收起笑容,目光落在刚才被强暴的女子身上,她正瑟缩在一张椅子上抽泣。他猜想另外三人中的两个男人心里必定会暗骂:明明压抑了那么久的**得以宣泄,明明在整个过程中享受得大汗淋漓,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还要博得别人道德上的同情,吃了大餐还想赚人安慰,算什么东西。
当另一名女子上前安慰她的时候,两个男人脸上鄙夷的神色更浓,就好像在说:惺惺作态,你恨不得刚才被胖子趴在身上的就是自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严黄——自海婴意识离去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只有偶尔强烈的抽搐说明他本人的意识在逐渐恢复。
“为什么会这样?”他神情严肃地看着哈葛托,并指着昏迷不醒的严黄问,“为什么纳查瓦会在他身上?他不是一直在酋长身边做事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纳查瓦就是之前的海婴的名字。
可能对于罗建明来说,纳查瓦作为酋长的参谋,不好好待在酋长身边出谋划策,反而纡尊降贵,枉顾这个他们认为“充斥着人类恶臭”的地方,是一件极不寻常的事。而让罗建明更倍感不安的,是这名海婴还是立宪派内的右翼保守份子——那可是一群主张不可善待人类的家伙。
与哈葛托一样,纳查瓦也来自听涛氏族,并效命于立宪派。然而作为右翼的他,在对人类和对宗氏派的立场上,却与左翼的哈葛托有着严重的分歧:
右翼认为,人类可以用之弃之杀之,唯独不可信之。因为人类是一群阴险狡诈的生物,“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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