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风尘
然而韩小菲我还是要救的,没有想到这姑娘从小随她娘亲生活没有学过武艺,堂堂一个武林盟主的女儿,居然沦落到了青楼。现在也只有钱能够救她了。
到了晚上,我换了身白玉绸装,上面还绣了些竹枝,又在腰是别了一根镶有翠玉的腰带,头上用一个黄金打造的小金冠头箍着,尽量地露了一把财,白英则装成小侍童在前面开路,风风光光地进了场子。
迎面而来的老鸨先鸡贼着眼睛打量我半日,然后便来了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冲着我满脸堆笑:“公子有没有熟悉的姑娘,要不要妈妈我给你介绍两个?”
我暗道哪里需要你介绍啊,你们那头牌叫过来就是啦。
下午的时候我们已经和“小凤凰”打过招呼,于是装作是老嫖客介绍过来的熟人道:“妈妈,这里的熟人,我只相中了小凤凰一个,不知道价码如何啊?”
那鸨母眼睛转得飞快,“您要什么服务啊?”她试探性地问道。
我说,“就来个赎身服务吧,老实说爷我已经看上她了,要娶她回去当个小妾,看妈妈要个什么价码。”
一听这话,鸨母立刻就警觉起来。她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但我却猜不出想法。不过,我觉得她大约也没那么容易放人,都说是他们楼里的头牌,那么平日里给她赚的银子定是不少的,也没知道她会不会狮子大开口。
我这边的心悬着,鸨母那小算盘也打得精着呢?这生意还得慢慢谈,所以鸨母把我们引到了里面的雅间,吩咐伙伴倒了一壶好茶,想与我们细细地谈。
她首先跟我说起她培养一个头牌是如何如何地不容易,接着又算了算小凤凰一年能给她创造多少收益,最后嘴巴往上一弯:“不是妈妈我不想放人,只怕这价钱您是出不起的。”
我不动声色,只轻轻地“哦?”了一声。
那鸨母见我不说话,又提出她的新建议:“我觉得公子您生的潇洒,自古公子多风流,您不如先与她好一段日子,这银钱嘛,我们日结,也可以月结,但不提赎身。人的感情里面流转,说不定公子明日又相中了别人,你说是不是?”
这鸨母的意思是不想放人。
我一想,也是。这小凤凰现在十四岁,再过六年也只有二十岁。现在正是好时候,如果从长远来看,一次性将她出了手并不是最好的买卖,这鸨母是想榨干我的钱财,又让我得不着人。
这也可以理解,但是我还是要问一问她的出价:“妈妈不如出个实价吧!我是个急性子,虽说家里也有几房小妾,但再养几房也无妨。然而时而流连青楼妓院,只怕引起家里不和。”我尽量压着语气,说得不急不慢,也好给她个时间慢慢考虑。
鸨母见我心意已决,便伸出两个手指头:“两万两黄金,少一分不卖。”
我在心里呵呵两下,这感情是要打劫啊。当时李长生要我赎黄祈,也不过要价一万两,现在这个老妈妈倒是下得去狠口!按照现在的世道,真不知道天下有几位富豪出得起这个价钱。
这钱,真是要得我肉疼。倒不是我出不起,但这价格也真亏她喊得出来。她这个妓院卖了能值这么多钱吗?不能。所以我断定即便我出得起价钱,这鸨母也并不会放人。
所以我斜着眼睛看了这鸨母两眼,便起身告辞。
路上白英看着我沉默了半晌,问我怎么办?我想了想,既然给他们脸,他们不要,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今天晚上直接将人偷出来,让他们来个人财两空。
想好了,那就干。
其实若论打架,我与白英现在都称得上一把好手,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不想硬来,毕竟要攻下一整个青楼并不简单。
所以,我让侍女小红传了个口讯给韩小菲,让她晚上出来与我们汇合。然而她这个侍女却提醒了我一点,晚上正是妓院生意好的时候,办起事来可能更不方便,因为客人上门找小菲的情况多,那么,万一让他们发现人不在了,一路追过来,会给我们制造不少麻烦。她提出,要逃的话不如趁着天未亮的时间逃,这样嫖客们早已睡熟,大家也都疲倦,没有精力顾及这么多,逃跑的胜算更高。这么一合计,我们便把逃跑的时间定在了凌晨,天边只剩最后一颗星子的时候。
说好了我便雇了一辆马车,在城外一里地的土墙后面等。我与白英从天黑起便在那里候着,又轮流着眯了一会,好不容易过了一夜,我们掐着时辰在那等着,一直等一直等却没有等来人,便开始有些急了。不一会,天又已经开始露白,人还是没有来,便知道出了变故。我与白英一商量,便又赶回原地,继续等待时机与小红通信。
然而等我们到了地方,才知道昨夜小凤凰被城里的李员外强行拉了出去,陪夜去了。听到这话,我心里凉了半截。又顿时后悔自己的计划不够周全,她身在青楼,哪那么容易溜得出来?那鸨母不把她身上的最后一分钱榨干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我们只能另想办法帮她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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