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盼长堤草尽红心(1/2)
36、盼长堤草尽红心
“不!公主,你不要这样……你明知道我不能,我……”敬新磨痛苦的嗓音隔着窗棂沙哑却足够清晰地传入艾山和秘色的耳鼓。
太和公主忽地怆然而笑,“哈哈——哈哈哈哈……小敬,你究竟是不能,还是不敢啊?你怕我认出你身子上的印记,你怕我重新想起当年的一切吧?!”
敬新磨倒映在窗棂之上的剪影重重一顿!不知是否夜晚的轻风吹动了窗棂,艾山和米色只觉得敬新磨的身形虚软地摇晃了几下,似乎脚下有几个踉跄……
“公主……原来这些年来,你一直没有忘记那件事……原来你早已经认出了我是谁,可是你竟然一直都掩盖得这般完美——完美到让我都不由自主放下了心灵的防备,再一次在你面前袒露了我的感情……”敬新磨的嗓音里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像是无尽的悲伤,无穷的失落。
敬新磨微顿,继续说,“公主……新磨不怪你这般掩饰着,新磨知道公主一定恨我,恨入骨髓……毕竟是新磨当年犯错在先,所以就算公主现下要新磨去死,新磨都不会打一个迟疑……只是,公主,我却心疼你,心疼你这些年来的强颜欢笑,心疼你在我面前的故作不知……真的不累吗?真的,不难过吗?……”
敬新磨语气中浓重的感情让艾山和秘色惊讶地互望着——这种语气,这份浓情,他们两个人自然石熟悉的啊……那是爱到绝望,爱到心痛之时,所发出的声音啊……
……
太和公主的嗓音忽地高高飘起,“哈……是吗,你还知道我会辛苦,我会难过吗?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那般地呵护于我,当年你,你,你为何要那般对我?为何要生生撕碎了我对未来所有的憧憬?!你说啊,你说啊……”说到后来,太和公主的嗓音已经是含着泪意的沙哑嘶吼了……
秘色被艾山握住的手,微微一抖,继而被艾山更牢地攥住,轻轻摩挲,以示抚慰。
良久,良久,房间内静寂无声……
敬新磨倒映在窗棂之上的侧影一直在微微地颤抖,颤抖……
就在秘色几乎已经无法忍耐下去的刹那,敬新磨的嗓音忽地再次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就仿似曾经光着脚从浩瀚的沙漠一路走来一般,火烫、干哑,而又晦涩,“公主……我不知道,生在帝王之家的你,从小到大,有没有体验过那种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拥有的滋味……那个东西,分明是你愿意用身边的一切去交换的,可是它偏偏高高在半天上,永远可望不可即。就算你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堆叠在一起,也不过是将自己与那件东西之间的距离拉近半尺而已,永远永远有那么高、那么远的距离,永远永远够不着,要不到……”
敬新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想极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激动,“公主,那种感觉简直足以让自己绝望啊……你会不自觉去抱怨上天,抱怨他太过不公。为什么自己那么用心去争取的东西,却无论你怎么去做都无法得到,只能看着它从你头顶飘过,越飞越远,越飞越远……”
太和公主的嗓音略带着一丝迷惘,“你到底,想说什么?”
敬新磨怆然一笑,“公主……凭你的聪明,你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呢?我是在说你啊,我是在说你是我想要放弃一切去换取的东西,却也是永远可望不可即的东西啊……”
太和公主突地失却了冷静,声音变得凄惶而又寒冽,“是啊……是啊……就因为你可望不可即,所以你才要去夺取,是不是?你甚至都不问问它自己的想法,你甚至想要彻底毁了它!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便要彻底毁掉,再不让别人得到,再不让它有获得幸福的权利,这样你的心理就平衡了,你就觉得上天对你公平了,是不是?!那么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问过,你这样做对我是否公平啊?!”
……
敬新磨的嗓音瞬间苍老,恍若龙钟的老人,“公主……是的,我知道当年我真的错了……这也是这些年来,我日日活在痛楚之中的缘故……我当时,无法了解你的感受;我只觉得,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个世间没有什么能够让你悲伤……可是我忘记了,抛开这些虚浮的身份与华丽的外饰,你也是一个心灵纤细的人,你也是一个对未来充满了希冀的少女……我那一刻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只想着索取,只想着占有,却忘了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忘了呵护你受伤的心……”
太和公主的哭声哇地传来,仿佛压抑了许久,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活活地撕碎了我,你活活打破了我所有的梦想啊……就连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就连明明可以与他洞房花烛,可是我都不敢……怕他知道我早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太平公主的抽泣更加急促,“人人都道我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人人都说我是金枝玉叶……可是父皇和满朝大臣不过是将我当做和亲的政治砝码,西域诸国也不过是将我看做一个能与大唐连接的纽带……终于去了回鹘,终于有机会见到了艾山,终于觉得上天没有亏待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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