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深知身在情长在(1/2)
39、深知身在情长在
房间之内,激烈的言语之后,或许是太和公主与敬新磨两个人都累了……或许是重新翻起的回忆,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房间内一时之间寂寂无声,惹得窗外的艾山和秘色,默默地唏嘘阵阵……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原来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也会有无可奈何的悲哀,原来即便是湮没红尘的伶人也一样有自己对于情爱的执着……
只是,这些情爱总被缠杂进俗世的权衡,总会有着太多的无法选择,所以只能拼却性命去做一次赌博,只是却没想到反倒会因此而给无限恋慕的她,蒙上终生的阴影……
爱与恨,终究是截然区隔的两端;还是相傍相生,仅隔一线?
良久,太和公主的嗓音,终于又从窗内传出,只是低沉了许多,缓慢了很多,好像是身心俱疲,又好像是爱恨皆已褪色,“那么你后来,怎么又会来到了后唐,怎么又会成了李存勖的宠臣啊?”
……
敬新磨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半晌才回答,“那夜,我其实是带着必死的心,独自冲进大漠的黑夜,徘徊在三垄沙雅丹之中的……虽然终于得到了你,虽然心下明明有着狂喜,可是当一切结束之后,我看着你襦裙上沾着斑驳的血迹,看着你苍白的脸颊,双眸定定望着窗外……就好像一个破坏了的木偶,再没了曾经的美丽,再没了曾经的鲜活……那一刻我恨死自己了,恨死自己了……所以我想一死向你谢罪,所以完全不了解西域天气的我,就那么自己奔进了大漠的风沙之夜……”
“你不知道,夜晚的三垄沙雅丹,真是的太恐怖了……那种恐怖远非语言可以形容……你只觉着身前身后处处站满穿着黑衣额人影,从各个方向挡住你的去路,无处可去,无路可逃,只能在惨白的月光下,睁大眼睛,独自面对那惨嚎的风,独自面对那些狰狞的鬼影……可是,那一刻,我却好开心……我相信,我在临死之前遭遇到的越残酷,心里对于你的歉疚就会轻一分,我独自在荒凉的大漠风沙中狂笑,我浑身颤抖着面对重重的鬼影笑出了眼泪……”
“我以为,我一定会死了……我以为,我一定看不到了翌日的太阳……可是上天却似乎不想轻易饶恕我,他不要我,他要我继续耻辱地活在世间,活在对你的歉疚里,活在那夜的心痛记忆里……翌日,当我在雅丹堆中睁开眼睛,早已经不见了你们的影踪,是一位途经那里的西域商人救了我……”
“那晚之后,曾经的穆兰衣便已经葬身在大漠了,活下来的人叫做敬新磨……直到——直到听说了李存勖从回鹘将你迎回,敬新磨便开始痛恨自己只是一个软弱的伶人的身份,敬新磨拼命想要谋求出人头地的机会,为了能够接近权力,敬新磨无所不用其极……从自己母亲那里得知了李存勖与古兰之间的那段往事,敬新磨便费尽了心思刻意去模仿古兰可能的唱腔,并且趁着一次在宫中演出的机会,拼却性命相搏,终于赢得了李存勖的信任……敬新磨一直隐忍地爬着,爬着,终于在半年之内爬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
“敬新磨并不是真的贪恋那些权力,敬新磨只是想拉紧自己与公主你之间的距离,不再远如云泥,不再永远可望不可即……就算不能拥有,至少也要将自己留在那个能够见得到你的地方,留在那重重的朱墙之中,让自己拥有进出宫闱的权力……”
“其实……其实从一年多来与李存勖的朝夕相处之中,敬新磨已经越来越尊敬李存勖,开始了解他的苦心,开始钦佩他默默的付出……所以敬新磨本来是坚定地站在李存勖一边,本来是不想投诚在李冰涵帐下的……只是李冰涵给出了一个让敬新磨无法拒绝的条件——将幽州封赐给敬新磨,让敬新磨能够带着太和公主你,远离喧嚣,再不用做那大唐的牌位,再不用悲哀地生活在金碧辉煌的鸟笼之内,不用再背负着为后唐谋求正朔的责任,可以开开心心地只做自己……”
……
敬新磨的嗓音,从窗内幽幽地传来,除了个别地方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其余的听起来,就仿似在讲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云淡风轻。就连敬新磨称呼后来复生之后的自己,竟然也用“敬新磨”这样的旁观者的称呼,呼之,更加重了那种游离的感觉,就仿佛那个生命、那个身体、那个灵魂,早已不是他的,早已是一个空壳、一个道具……
幽幽、咽咽,太和公主的哭泣,在这寂静的夜里,袅袅而起。再不是之前的嚎啕大哭,而是努力压抑着的幽幽哭泣,却远比之前的嚎啕,更令人伤悲,更引人戚戚……
秘色也在窗外的暗影中,默默地陪着太和公主,串串落泪……
人生一世,能够遇到这样一个用情深重的男子,该是她的幸运了吧……却偏偏这份幸运有了曾经的行差踏错,曾经刻下了那么深的创伤……
是能够向前走,走出曾经的怆痛记忆,敞开心扉去接受这份感情;还是会向后退缩,被那曾经额怆痛掩盖了所有的情衷,继续躲进仇恨里,继续心生怨怼?
人们都渴望爱,但是却往往无法率直地去接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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