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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2/6)

致脉冲打不到石头上,因此他要做的就是忍耐着疼痛,尽量地忍耐。在那个持续不断的忍耐过程中,一颗颗豆大的汗水沁出了表皮,他没吃止痛药,完全凭借另一种疼痛取代了**的刺激。当时心里只有一件事,被背叛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他如何从耻辱中走出来?他告诉自己,那一次心痛就让它飞灰湮灭,男性的自尊受到的伤害大于其他一切,他要报复!可当付纯这个名字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时,他听见医生的警告声:“别动!”好像动一下就表示他也怕,疼痛的力量使他也退缩,一切之前的忍耐都失败了似的。

手术后会出现尿血的现象,他妈心疼得直掉泪,阮悠游只在头两天消失了,后来便隔一天来一次,总是算得恰恰好,他妈前脚走,阮悠游后脚来。一天江浩然到楼下的小卖部买打火机,打火机坏了,刚要上楼时,他发现阮悠游就在院子里转悠着,背靠着一棵大榕树,默默地抽着烟。

阮悠游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那个在江浩然的床边趴着睡着的少年了。他孤独,郁结,往深了说,像是个有话没处倒的成年人,只能以抽烟来缓解缓解生活的苦,不时地抬起头望着天空,一架飞机开过了,红光在深邃的夜空中如一星半点烧着的花火,纵织的电线杆是黑色的,众多深沉的色彩分别呈现出或冰冷或火热的感觉,使画面感美得不像是真的,却也美得过分。

江浩然诚心想吓他一跳:“你在这儿傻站着干嘛?”

“靠,你怎么下楼了?”果然阮悠游夹香烟的手指一抖,差点把烟灰落在了自己的羊绒大衣上,江浩然看着他,嘴唇抿紧了,略带一丝上司对下属的口吻:“我不能下楼?”

“没有。”阮悠游连忙笑了起来,表情一扫方才独处时的愁闷:“是不是今天我还没上去,你就自己下来等我了。”

“我下来买打火机。”江浩然为了表示自己没说谎,打火机就一直握在手心里,阮悠游任凭他打击,又是笑了笑,没再主动开口。

两人相对无言地站了一会儿,江浩然看了看门口,他妈今天也还没来:“你什么时候回。”

“不回了。”阮悠游吐了一口烟圈,摇着头说。

“为了我?别说你是为了我。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阮悠游习惯性地耸耸肩:“我已经和我妈妈说过了,她也同意了,答应帮我办好重新回来读高中的手续,然后就再也不管我了。”

“什么叫再也不管你?”江浩然没怎么当回事:“不给你钱了?让你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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