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四(3/6)
对么?若你没去别处,又怎会被单疾风撞上?单疾风那段日子是去了明月山庄的——你是不是去了洛阳?你的仇家是不是在洛阳?
苏折羽不意他口气突然咄咄逼人,身体一软,跪到了地面,垂首道,折羽……知道错了……
你起来!我没叫你认错,不喜欢看见你这般模样,我只问你,仇家是谁!
苏折羽叫他右手大力一捏手臂,疼痛之下被他扯得站了起来,双目却红了。明……明月山庄……她失措地回答道。是……是那时的“中原第一刀”邵准……杀了我爹娘。
哦,是他。拓跋孤也有点始料未及。不过你也知他已死了,又跑去明月山庄干什么?莫非你以为单凭你一人,又能把整个明月山庄如何么?
不是……苏折羽轻声道。我只是想到扶风在那里。我……我那时还不知她已离开明月山庄了,我只是……我不想她……做了邵家的媳妇……可……可是没料到,刚到洛阳城,便先遇上了单疾风。我……我不知道他早已叛了主人,我……全防备……
她的头又垂下去。同样垂着的左掌。捏住了椅子的扶手,像是要聚集出限勇气,才能把话语说下去;可是这勇气却论如何也聚不出来,只因她知晓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所有的事情,所有人都已知道。
这痛苦的倾侧令她颈上结痂未退的创口清晰地显露出来,似乎是一种挑衅——是那叫单疾风的男人,对她的主人的,肆忌惮的挑衅。拓跋孤伸手。撩开她的头发。脸颊上也同样有着结痂的创口,不知是否也是同样的一种挑衅?
她恐惧得不敢动。他的手虽然温暖,可是她分明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令这所谓的“温暖”变得可怕。他的手指数过她颊上与颈上的伤痕,伸至她领口。
脱掉。他突然命令她。让我看看。
她浑身一震,没有违逆,伸手解下衣裙。除开胸口的刀伤,她的身体竟是伤痕累累——即便已过了这么久,淤青与抓伤仍是清晰可见。
拓跋孤伸手。突突的感觉抚过她整个身体。他一一细数,末了,突然抬眼,目光射入她的双眸,令她浑身又是一颤。嘴唇发干。
穿上吧。他放下手去。
她开始系起衣衫。她在他面前袒露过太多次身体,却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这样令她觉得羞耻。若不是他救了她,她想,自己是宁愿死。也不会愿意将这些肮脏的痕迹暴露在他面前的。
拓跋孤只是叹了口气。折羽,我问你。他看见她反转手臂。要束上腰间细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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