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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九(2/5)

一声,才微微皱眉,转头去看她。苏折羽脸色潮红,固然诱人已极,拓跋孤心中却是一怔。隐隐然觉出她的身体竟有几分发烫。

在他印象里,苏折羽除开一次受了伤后伤势一度恶化发起高烧来之外。从来不曾生过什么病。这大漠里跑出来的孩子从来都出奇的坚强与耐苦——现在想来,其实不可思议,她自然是自己一个人挺过了数病痛而未叫他知而已。拓跋孤抽出手来去试她额头——果然么?

桌上的蜡烛已自灭了。天光半明,腊梅仍香,耳中却是不够均匀的呼吸。

他才忆起她昨晚的半梦半醒就已不正常,而自己太过困倦,竟是未曾在意。

这景况突然之间叫他像是想起一件往事,惊出阵冷汗,推开被子坐了起来。折羽!他叫她,声音略微发颤。

是的。这一幕,实在似曾相识。他甚至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苏折羽被他推开,自然是醒了,一时间似是怔住,只觉嗓子发干,浑身发冷,竟是说不出话来。坐在身边的这个拓跋孤,面色竟比她苍白,好似刚从一场恶梦中醒来。

主人……主人怎么了?她哑声,却仍关切,也坐了起来。

拓跋孤略定了定神。折羽。他握她的手,另一手将被子裹上她的肩。她的指尖冰凉。

别说话。你有点发烧。他语调总算平静下来。伤口怎么样?

我没事,多谢主人关……

那么是昨天晚上着了凉了。拓跋孤道。我早叫你不必等我回来,你不听?

我……不是的,想着想着事情,就……睡着了……

拓跋孤似乎是轻轻哼了一声,掀被下床来,将桌上那水壶放在了屋角那取暖之用的炉子上。苏折羽瞪目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却是酸疼了,眨了眨有些干涩。

她看见他走向门口,担忧得又坐起来道,主人,披件衣服再出去吧!

他却停住了,回过头来,似乎是愣了一晌,又走了回来,走近她,突然伸开手臂将她一搂。

她本就不畅的呼吸立刻停止,随后才极慢极慢地一点点恢复过来。身体上的战栗倒是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胸前传过来的一整片体温。

主人……苏折羽欲言又止。她的敏锐,自然足够感觉到拓跋孤是想起了什么事。

他不言不语地再度按她躺下,看她,沉默地看了许久,直到炉上的水冒出了热汽,将这室内变得益发氤氲。

苏折羽喝了热水,感觉好得多了,便想起床来,却又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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