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八(2/4)
药,但药却已冷了。
这药是你的。朱雀坐起来的动作显得并不困难。我的早喝掉了。
白霜轻轻啊了一声。她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多久。
怎么。冷了么?朱雀看了那药罐一眼。冷了叫人再熬一碗,自己去!
白霜点点头。捧着那药罐便出去了,隔了一会儿,又回进来。
没你那琴,我一样会好的。朱雀看了她一眼道。不必在这当儿那么卖力。有这力气,不若留着——以后一直能以琴声给我疗伤,也好过只疗这么一次你就死了——知道么?
白霜不言不语。
哑巴了?朱雀带几分挑逗道。脸虽然是毁了,嗓子该没毁吧?柳使白霜出了名的好嗓子,唱个曲儿来听听怎样?
白霜咬了唇,憋了一会儿,轻轻道,真的要唱?
朱雀失笑。算了,你留着点力气,等下喝了药,陪我去找慕容荇。
白霜咦了一声。神君不多休息么?
把山庄中的情况理清,再休息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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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回到自己居处,这才算是安定了些,换了件衣裳。但习惯性地在镜子前坐下,却又慌得站起。
她怎么敢再看自己这张脸。
但又不得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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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沿着创口,密密的撒了层药粉。早先——苏扶风也帮她草草用过一些药,总算已将伤痕逼到最小。可毁了便是毁了,再也回不去了吧。
她默然垂首。那一瞬间,怎么不干脆让我死了呢?
她翻箱倒柜了许久,找出一袭蒙面之绢纱,细细地在耳后系好,将脸颊遮了起来。
但额头上的伤痕仍是这般醒目。
她将头发放下来些,但怎样都无法遮盖得令她满意,想了半响,找了件头饰,妆在额上。
一贯素净的她,这样的打扮,连自己都有十分的不惯。
但总好过叫人看见一张“惊心动魄”的脸。
整顿停当,才依约去东厅与朱雀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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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一见她面,却皱了皱眉头。她没及反应过来,脸上一凉,绢纱已被撕去;额上再一轻,妆饰也已被拿走。
你干什么?朱雀不豫道。嫌伤口好得快了是么?
我……白霜只觉自己精心预备的一切均被瞬间击碎,竟答不上话来。
我也是怕……吓到人。她故作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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