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1/6)
这几乎一触到唇就立刻干涸的水珠,只有那么两滴,或一滴。<>
主……人……她呻吟出来,挣扎着要起来。
拓跋孤的手却放在她肩上,看似意,但这一放,她再用数倍的力气,也休想起得来。
不过如此一来,周围的洗衣妇自然知晓他们的确相识,警戒之心立去,先前那妇人开口道,您来了可就好了,苏姑娘适才洗衣服,突然便晕了过去,掉进水里,可把我们吓得……
是怎么了?拓跋孤手离开她肩,脸上全半分阴或晴。这话与其说是问旁人,毋宁说是在问苏折羽。
我……苏折羽似乎仍存痛楚,虽然知晓他的意思是不须她勉强起来,却也竭力要开口说话。
我们也不知道啊!另一个妇人接话道。您是苏姑娘家里人,苏姑娘身子弱,您倒该晓得吧?
拓跋孤回头目光往她一扫,说话人便似被吓了一跳未敢再语。苏折羽慌忙挣扎着便支了起来。不,不要这样说,陶婶……她伸手用力一撑,似乎是害怕拓跋孤会生怒,急急忙忙地要去挡他,那手臂却突然被他一抓,握住了。
她顿时没了支撑,受宠若惊地一软,靠在了他怀里,脸上的表情却惊疑不定。拓跋孤并不发怒,搂住她肩膀将她扶起。苏折羽的双腿却是软的,一咬唇,想站住,却终究力不从心。
没事。他的口气并不像是哄她,却好像是在原谅她的某种过失——前提是,她真的有过失。
妇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之声,拓跋孤却似并不在意,见苏折羽是真的走不了路,便抱起了她来,往回便走。
我,我先走了……多谢你们……苏折羽慌忙于离地的瞬间向几名洗衣妇道别。
回去的路,并没有旁人。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黄昏,苏折羽莫名地清醒过来,身周尽是漫漫黄沙。可是自己却在前行——靠在一个宽阔的脊背上,前行。除此之外,没有旁人。
她好奇地睁大眼睛回想,却想不起来这个背着自己的人是谁。他很高,她离地太远,有些害怕。唇齿之中的干涸并没有消退,仍然是炎热,黄沙粘着她的身体,她的好奇或害怕都只能有一瞬间,便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却是晚上了,还不到太冷,有些许凉风。只是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沙漠的边沿,没有半分力气。
沙漠的边沿?
她能看见远处的篝火,那丝求生的力量蓦地燃烧起来。
主……主人……苏折羽的开场白,永远只能是这样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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