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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2/4)

不可以?拓跋孤道。反正于我来说,这东西也没什么要紧了。

他停了一下,看见她犹自咬唇的神情,将那金饰在手中微微一转。

你舍不得?他少见地微微一笑。那送你便了。

苏折羽惊异地瞧见这件东西被递到自己面前。只不过它太沉,你戴不了的。他加一句。

折羽不敢。她慌忙便往下跪去,低头不敢接亦不敢看。

拓跋孤轻轻哼了一声,收回手去。

你不敢,我便给广寒了。

苏折羽不敢再吱声,由着他将此物置入邱广寒的嫁妆之中。

八月秋意凉。凌厉只穿了一件薄衣,每日介仍是风餐露宿,但竟反而没有起先那般病弱了。他自己也奇怪起来——莫非我是习惯了,还是其实已经病入膏肓,死了?

从几日前开始,他已见到许多显赫人士前往洛阳的方向。据八月十五只差三天,听说迎亲的队伍也很要回到洛阳城了,沿路常见有人交头接耳,就想看是不是有那般好运气碰上了,瞧不见娘子,偷瞧瞧那阵势也好。

现在的明月山庄,只怕已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了。他心道。若能在这些过客中找到什么可信之人替我把东西给你,我也便不必去赶这个麻烦了——只是,又能找谁呢?

他苦笑着。明天——明天我也可以到洛阳城了。这座偌大的城池不知是否还能容下他这个乞丐?人多眼杂的当儿,会有人认出他来么?

天黑,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又似睡不着。天气果然是骤凉了,他睡梦中打了个寒噤,深觉早先的咳嗽似有再次发作的迹象,忙坐起来,屏息凝神,努力不再吸进半点寒气。

闭目了半晌,他觉得身体轻了些,精神也好了些,微微睁开眼睛,天光很淡,但已有端倪。他起身,开始赶路。

隐隐约约间,似乎有动静逼近——他听不真切,回转身去。稀稀落落传来的似乎是远处的某种歌声。他心中突然重重地感到不祥。

有人。有许多人。太多了,熙熙攘攘,成群结队,愈来愈近。他缩到路边。难道——难道会是他们么?他惊悸起来,伸手入怀,小心地摸那支簪子。

怎么办。他想。这一瞬间不知为何令他觉得,自己是万万不能将簪子送出去的。

因为,给了她簪子,她就会想起他,那么他的目的,那封信的目的,他答应了拓跋孤的条件,岂不是全毁了?

啪的一声,他一惊。远处的城门开了,有礼炮相迎。这么早,天尚未全亮。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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