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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2/6)

邵宣也略略默然,随即道,好,我便等你的“拓跋瑜”过来。

“你的拓跋瑜”。这五个字,不知为何,突然令他有些奇怪的感觉。事情能得到解决,于他来说,远比什么都重要,可是邵宣也那如此配合的态度,不知为何令他发现自己的内里竟然还是在愤怒,好像他宁愿邵宣也抵死不从地与他针锋相对。是他指望一个强硬的、坚决的邵宣也吗?还是他干脆其实是自己在找借口,想借机破坏这个自己一手策划的结盟?他不知道,只是,他发现,自己比去参与议事之前烦躁不安——他看见的气氛,这一次,模糊不清,像在这昏沉的傍晚跳跃的黑云。

苏折羽。他可以想象自己回去,要用一种什么样的口气对她说话。诚然,这于他并不该算多大的事,尽管他曾觉得自己或者已依赖于苏折羽的照顾;但这远没有到不可放弃的程度;而在这种时候,显然,是苏折羽派上大用场的时候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的拓跋孤在推开房门的一刻,却发现自己从隐隐的愤怒变成出乎意料的、莫名的震怒:苏折羽不在。

他清楚地记得离开之前,他曾叫苏折羽在此地“等着”;以苏折羽一贯的听话,她绝不会不“等着”;但她却不在。

没有预料之中迎上来的恭谨或温柔,这沉默的气息是种可比拟的怒,似乎她这一次不合时宜的,其实也并不算太过紧要的违抗命令,是最不可饶恕的,甚至比她擅自放过苏扶风、放过乔羿的时候不可饶恕。

他吞咽着自己的愤怒。他知道,他是要她离开,所以在她出现之前的这段时间,他需要把愤怒吞咽掉——不能够以那样一种泄愤的方式来表达这一件事。可天知道这是不是种可怕的方式。对苏折羽来说,沉默的、冷笑的拓跋孤,永远比一个发怒的拓跋孤沉重,压抑,可怕,令人窒息。

门咿呀一声,在数久之后,终于偷偷地开了。

去哪里了?拓跋孤端坐在屋子的正中,没有灯,声音却清晰。

苏折羽似乎吓了一跳,低下头,喑喑哑哑地道,我……去叫人准备晚膳,马上——就会送过来的。

拓跋孤沉默了良久,就是那种让她害怕的沉默。半晌,他开口。

过来点灯。

苏折羽依言,走近,打亮灯火。

她才发现他面色沉郁得可怕,怯怯地道,主人——在那里商量得如何了?

拓跋孤并没有回答。他似乎在想些什么,隔一忽儿,却又突然抬起头来。

苏折羽,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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