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3/5)
慢慢地变仰躺为俯卧,然后支起——身下是冬日略显败枯的草地。陌生的青龙谷,让她辨不出身在何处。胸口骤然剧痛,她牙缝一抽,右手往胸口一按,一件硬硬的东西却硌在肋骨。
金色的圆环,还攥在她的手心。
这东西刹那比清晰地刺激了她的记忆,就像道闪电,像阵惊雷。她猛然抬头。阴影投来的方向。她看见拓跋孤。他坐着,闭目,似在调息。
整个世界都骤然慌乱了。为什么会这样?这分明应该取了她性命的穿心利刃,为什么竟又将她留在这世上,她主人的脚边?一切残酷的记忆蜂拥而至。她羞愤难当。我活着?这样一个肮脏的我。竟然还活着?
瞬间爬满脸颊的眼泪之中,她依稀看见拓跋孤睁开眼睛来。他看见了她,而她地自容得像是一只鸵鸟,直到她发现拓跋孤的表情万分的不对。他张口。好像要说话,可吐出的并不是任何一个字,而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一口鲜血;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又一口——他身形倾侧,向地面倒去。
主人!她的这声惊叫。汇满了她一生所有的慌乱与措,可是身体一抬却是巨痛,伸手——却够不到他。她慌得以复加,失声喊道,来人,来人!有没有人!?
守在附近的邱广寒和霍一惊,闻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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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足足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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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夫人,你此话当真?邱广寒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程方愈的妻子,姓关名秀。二十六七岁年纪,秀外慧中,医术随其父所学,在当地亦已小有名气。苏折羽大声呼救时,邱广寒、霍等忙乱了一番。才将她与拓跋孤暂安顿在厢房躺下,而关秀此时赶到,算来得是时候。
教主怎么样?侧又进来两人,正是许山与凌厉。
凌大哥。你来得正好。邱广寒道。你用过他这两诀救人之法的,程夫人说哥哥现在是功力尽失。你说这……这怎么可能呢?
什么?凌厉显然也吃了一惊,沉吟了一下,道,以教主的功力,应该不会弄到这般田地,我明明记得上次他说过,换他救人,大概损去六到七成——现在他功力比那时应当只进不退,怎么可能功力尽失?
二教主,还有诸位,你们先不要太担心了。关秀道。我没见过这两篇救人的心法,所以也不知道如此伤身有补救之法,不过在我看来,这功力尽失也只是暂时的,假以时日,仍会逐渐恢复如初。
会吗……邱广寒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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