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安心（3/4）
“大师你……”这样做，万一以后……谈庭玉说不出来了。
怀惠哪里不明白她的不安，其实他心里同样不安，因为他十分清楚地明白他俩之间的缘分有多么奇妙，却又如此浅薄，他甚至明白只要当初她跌下山洞时袖手旁观，那么一切的缘分都会终结在那座平平无奇的达木山上。
可他这人，到底还是自私。他从小以来，不报任何目的就是单纯与他相交的，就这么一个人，便是他的师父先开始也是因为母亲的要求才收下的他。本以为一生都会孤苦下去，却未料出现了这么一个人，自私如他，怎么舍得放开这份温暖！
所以，没有联系就制造联系，没有他生活的痕迹就制造痕迹，只要能够与她多一份联系，他都可以去做。为了给她安心，也为了给他自己的安心。
“阿玉，你要相信我。”
“那次江上想来你也察觉到了吧，我……并非你想的那种光风霁月之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是，我幼年时严智大师曾经给我下过批命，说我乃杀星入命，一生孤苦……”
谈庭玉已经能够想象幼年的大师过得何等心酸了，已是不忍听下去，刚要开口就被打算：“阿玉，你该知道的。但我不信命，凭什么别人荣华富贵，我却只能青灯古佛！甚至为了一生平安，入寺前我发了一个毒誓。”
其实怀惠是不信命的，但在江上那会儿却有些相信了，因为他发了毒誓，说今生绝不会手刃任何人，可是……
“什么毒誓？”
“我晏树愿抛弃姓名，自愿入佛门，从此一心向佛，绝不生杀任何人的性命。”
他说的平缓而流畅，没有任何一丝的怨怼，但便是这份平淡让谈庭玉感觉到了他心中的苦闷，大师——是不想入佛门的。
一个眷恋红尘的佛子，谈庭玉几乎可以想象他曾经后山的生活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紧紧抱住了他，气氛静谧而沉谧，许久她才开口：“阿晏，以后我叫你阿晏好不好？”
大师这个称呼，该哪里去就哪里去吧。
“嗯，好。”他轻轻点头，圈着她的手渐渐收紧。
他已经坦诚相告，既然你不躲，那么……你便没有再离开的机会了，从此以后。而那份誓言，也将从此沉寂，他绝不会告诉她，后面还有另外两句。
——倘若我违背誓言，便受天命惩罚，自动逐出佛门。
所以，他很早就不是佛门弟子了，从开始认识，他便是满口谎言的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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