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礼数,这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嘛。”
秦锋猜测这些老辈人喜欢讲规矩,故意讨好套近乎。
老太爷微微一笑,沏了新茶给秦锋倒上大半盅,这才道:“往后啊,咱们也立个规矩。我随时欢迎你来,但你,不许带东西。”
“那哪行……”
“听我的! 员不做寿、不送礼、少敬酒,这是主席当年立下的规矩。”
“诶,好好,听您的。”
秦锋有求于人,当然什么都顺着他说。
老人家掌握话语主动权,像是拉家常一般,询问着秦锋是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的,哪一年参加工作,什么时候来的西御道乡,有没有结婚生子等等,没一会儿工夫就把他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
等到老人家续茶的时候,秦锋才趁机恭维道:“我看门上的春联写得好,大气磅礴,可是您老的手迹?”
“呵呵,老了老了,笔都拿不稳,让你见笑了。”
“您太谦虚了,都说书法是岁月的沉淀,到您这年纪,每一个墨点都饱含人生哲理。我感觉您年轻时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你小子这是套我话呢,别管我年轻时做什么,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山村田舍翁。”
他夹起一块木炭放进身前精致的小泥炉里,炭火烧得通红,一把小铜壶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壶嘴升腾着白气,驱散了周遭寒意。
秦锋抿嘴看了看四周,院子里铺了红砖,房内是水泥地面,白墙皮有点开裂,家具陈设也很朴素,相对于姜玉凤老人家,张老太爷的宅子更符合大众印象中的农村气质。
他没了兜圈子的耐性:“老太爷,我在村里的工作遇到了点难处,想请您指点一下。”
“哦?说来听听。”
“守辙书记病故,村两委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我想尽快安排补选,恢复领导班子运转,可是……”
老人接话道:“可是没人愿意当这个村支书?对不对?”
秦锋满腹牢骚:“对对,太对了!我刚刚才跟两位委员、村委会计开了个会,没想到他们都不愿意挑大梁。那个严守荣还撂挑子,吵着要辞去村委委员的职务。我这两眼一抹黑,只能来求德高望重的您给出出主意了。”
老太爷点点头,又反问道:“你觉得大家为什么不愿意当村干部?”
“来的路上,我已经想了一下。或许他们是怕邻里矛盾不好协调,怕防疫工作责任难当,怕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和乡村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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