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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1/4)

腾不息。他朝桥上打量了一番,看见同类的士兵的浪涛士兵、饰穗、套上布罩的高筒军帽、背包、刺刀、长枪,还看见高筒军帽下露出的疲惫的面容,宽大的颧骨,凹陷的两颊,还有在黏满桥板的泥泞中行走的双退。有时候,俨如恩斯河的浪涛中飞溅的白沫,在士兵的浪涛中混进一个披着雨衣、相貌和士兵截然不同的军官。有时候,俨如河中一块荡漾的木片,一个步行的骠骑兵、勤务兵或者是居民从桥上经过,被士兵的浪涛冲走了。有时候,俨如河上飘浮的圆木,一辆连队的大车或是军官的大车,满载着物件,覆盖着皮革,在四周的众人护卫下从桥上驶行。

“你看,像堤坝被冲决了似的,”一名哥萨克绝望地停住脚步,道,“那儿还有很多人吗”

“差一个就满一百万”一名穿着破军大衣、从附近走过的快活的士兵递着眼色,道,随即看不见了。

“候如他他即指敌人立刻在桥上烤起馅饼来,”一名老兵向他的伙伴转过脸去,面色陰沉地道,“那你就什么都会忘掉的。”

这名老兵从身边走过去,一名乘坐大车的士兵跟在他后面驶行。

“见鬼,包脚布塞到哪里去了”一名勤务兵跟在大车后面飞奔,一面在大车的尾部摸索着寻找,他道。

这名士兵也跟随大车走过去了。

有几名士兵现出愉快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喝过一顿酒,他们跟在这个士兵后面走去。

“他这个好人用枪托照准牙齿捅了一下”一个把军大衣掖得很高的士兵使劲地挥动手臂,兴高采烈地道。

“是呀,是呀,正是那甜滋滋的火退。”另一名士兵哈哈大笑地答道。

他们也走过去了。涅斯维茨基不知道打了谁的牙齿,火退意味着什么,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你瞧,他们手忙脚乱的他只开了一炮,就自以为敌人全被打死了。”一个士官带着气忿和责备的神态道。

“大叔,那炮弹从我身边飞过去了,”长着一张大嘴巴的年轻士兵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道,“我简直吓呆了。实话,我吓坏了,真要命”这个士兵道,好像在炫耀他胆怯似的。

这个士兵也走过去了。一辆大马车跟在他后面,它和以前驶过的大马车都不相像。这是一辆德国制造的双套长车身马车,车上运载的仿佛是全部家当。一个德国男人驾着马车,这辆马车后面绑着一头侞头很大的好看的花母牛。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老太婆和一个两颊绯红、年轻而健康的德国姑娘坐在绒毛褥子上。看起来,这些移民是凭特殊许可证通行的。士兵们的目光都投射到妇人们身上,当这辆大车一步一步地驶过时,士兵们评论的内容只是和这两个妇人有关的话。大家的脸上几乎同样地流露出对这个妇人怀有滢猥念头的笑容。

“瞧,德国香肠德国人的绰号也落荒了”

“把娘儿卖掉吧。”另一个士兵把脸转向德国人道,话时重音落在最后一个音节上,那个德国人垂下眼帘,气忿而惊恐地迈着大步向前走去。

“你瞧,打扮得这么漂亮真见鬼”

“费多托夫,你应当在她们附近扎营”

“老兄,我们是有见识的。”

“你们到哪里去呢”一个正在吃苹果的步兵军官问道,他也半露笑容地打量着那个美丽的姑娘。

德国人闭上眼睛,表示他听不懂意思。

“你想吃,就拿去吧。”军官道,一面把苹果递给姑娘。

姑娘微微一笑,拿了一个苹果。涅斯维茨基像所有站在桥上的人那样,在两个妇人还没有乘车驶过之前,他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们。当她们驶过之后,又有同样的士兵,谈着同样的话题向前走过来,大伙儿终于停住了。到了桥头,连队的大车上的马匹不听驾驶了,一群人只得呆在那里等候。

“干嘛都停滞不前呢没有秩序了”士兵们道,“你硬往哪里闯见鬼不能不等一下子。假使他烧毁桥梁,那就更糟了。你瞧,他们把那个军官挤得无路可走。”站着的一大群人面面相觑,谈东道西,还在桥头上挤来挤去。

涅斯维茨基朝桥底下望了望恩斯河的滚滚流水,忽然间听见一种奇异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疾速地靠近这东西体积很大,扑通一声落到水中。

“你瞧,射到哪里去了”一个站在附近的士兵听见响声就掉过头来瞥了一眼,严肃地道。

“他正在鼓励我们,希望我们快点儿过去。”另一名士兵焦急不安地道。

一群人又开始向前移动。涅斯维茨基心里明白这是一枚炮弹。

“喂,哥萨克,把马儿牵过来”他道,“喂,你们大家闪到一边去闪开点儿,让出一条路来”

他费了很大的劲才走到马儿前面。他不断地喊叫,缓慢地向前移动。士兵们挤缩在一起,给他让路,可是又复把他挤得很紧,踩痛了他的退。站在他附近的人没有过失,因为他们被挤得更厉害。

“涅斯维茨基涅斯维茨基你这个丑家伙”这时他后面传来嘶哑的嗓音。

涅斯维茨基回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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