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花院里是三位师傅的居停,安生也不敢太放肆,嬉闹一阵,叹息道:“馨儿,我真怕你生气,但你不生我气了,我又觉得对你不起。你要是骂骂我、数落我几句,我心里舒坦些……总之,我下次不会啦,会再警醒些。”>
鱼诗兰坐在他大腿上,轻轻抚摸他的面颊,温香的吐息呵在他鼻尖唇畔,中人欲醉。>
“说我不喝醋,那是骗人的。但我不喝阿朱、甚至不喝蒲静芙的醋,因为我知道在老爷心里,一百个她们也比不上一个馨儿。”>
见安生拼命点头,忍不住咯咯娇笑,片刻轻叹了口气,正色道:“你是个老实人,是她们设计你,占了你的便宜,也不是你对我不住。好在我家老爷厉害的紧,在这种事情上是决计不吃亏的,明儿你去跟那骚狐狸见面,找机会奸了她,然后……”>
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害羞,但脑海中的画面香艳旖旎,她红着脸咯咯直笑,连身子都烘热起来。>
安生费劲千辛万苦,才抑下将她就地正法的淫念,脑袋都快被熊熊欲火烧干了,勉强吞了口水,赶紧将话题转开,兜回正事上。>
无巧不巧,蒲静芙口中的“医道大国手”正是血衣谷的神医裘千仞。此人与五禽门的渊源甚深,蒲静芙竟能请动他来为阿呆移植仙魔引续接静脉,还掉安生的这条人情债。适巧阳顶天放出消息要找裘大夫,五禽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输诚的机会。>
更巧的是:因带沈碧君出城去玩,安、鱼与蒲静芙的人马失之交臂,来不及交换阳贼负伤的情报。以裘千仞出神入化的艺术,说不定便治好了阳顶天的伤势。>
“不,恰得其反。”>
安生见她露出沉思的模样,突然展颜一笑:“门主说,根据裘大夫的转述,阳顶天的伤势无可救药。”>
鱼诗兰愕然抬头:“这又是怎么回事?老爷,你别卖关子啦。”>
……>
阳顶天生性多疑,受伤的消息自是秘而不宣,只派人层层戒护,将裘千仞送进驿馆。裘千仞脾气古怪,蒲静芙以为是将军有疾,反复叮咛罗成:“裘大夫行事出人意料,说话直来直往,不管什么武林规矩。但他本事极大,于朝野施恩广博,不能轻易伤害。请主人上禀将军,务必多多担待。”>
罗成再三保证裘大夫的安全,这才顺利将人带出了敬事府。>
谁知道裘千仞一见阳顶天,便冷笑道:“你这人满脸阴险,鹰视狼顾,平生绝不信人。我本事不够大,治不了你的伤,请!”竟连拱手也懒得,转身便走。>
阳顶天不由一凛,忙起身赔礼,向他问个究竟。>
裘千仞冷笑:“我要探你的脉象,摸清你全身的行气理路,你给不给看?若要以金针探穴,你太阳、膻中、命门这些要害让不让刺?我平生最厉害的就是动刀,开膛剖腹、切胳膊接腿,你你不让我干这些,何不上街随便找个郎中?反正也差不多。”>
阳顶天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面色阴晴不定。>
这“血手丹心”裘千仞毕竟是五禽门请来的,谁知道她们有没有勾结?别说动刀,便是金针刺血也不行。>
裘千仞冷笑几声,负手道:“这样就给难住,我还叫什么神医?早知道你是这幅德行了,刁民败症,理所当然!怨得谁来?你的毛病,我用眼就看出了九成,针刺刀切不用,这脉嘛,悬丝听一听就算了,当是补那一成。”取出红线,让阳顶天亲自缚手腕胸口。>
以阳顶天的修为,凭几根红线想要震死他或者勒死他,连在江中伤他的神秘老渔翁也做不到,这话说来纯是糟蹋人。>
阳顶天面上不好发作,默不作声绑好红线,裘千仞按、挑、拈、勾,如抚琴弦,片刻松手道:“很好,果然与我所料相同。这伤没治,请了。”回头便走。>
“大夫留步!”>
阳顶天霍然起身,一晃便拦在门前,残影如黑羽翻飞,余光依稀可见。>
裘千仞冷笑:“你再动真气,死得更快!你此刻心俞、肺俞是不是隐隐刺痛?环跳穴的疫麻,应该比昨儿更加强烈了吧?运气之时,身上是不是有几处痒如蚊叮,却又隐带疫涩?”>
随手比划几处,阳顶天面色越来越难看,忽然抱拳俯首:“还请大夫施救!”>
“我说了,没治。”不理会他的阴沉面色,裘千仞取出一根刺穴金针,拈至阳顶天面前。>
“伤你的,乃是五道无形的锐利真气,比这针更细,故你毫无所觉;却比玄铁乌金更坚,准确刺进五处真气运行的必经处,如下楔打椿。你一运内功,真气经这五处的削切磨砺,已与原功不同,搬运间必伤心脉。”>
“不能治,是因我找不到比它更细微的医具。你拿铁锹掘得出鱼刺么?伤你的这门武功,我平生闻所未闻,精准犀利之至,堪称天下间第一等手眼。我的本事大不过这人,所以没治。”>
阳顶天听他说得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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