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西方正路诸神引领（1/2）
第138章 西方正路，诸神引领
“一群老江湖是真的老了啊！”
洋洋洒洒的雪花下，陈拙环顾一圈，除了依稀能瞧出几张老掉牙的熟面孔，剩下的多是些年轻后生，不觉心生感叹。
他迈步进去，所有人才簇拥着跟上。
身后。
“若梅见过两位婶婶！”
宫若梅朝着古玉和梁朝云见了礼，杏眼一转，又望向牵马的陈白虎。
自打上海精武会最后见过一次，陈白虎这些年一直伴在爹娘身旁，没再见过宫若梅；此时一对眼，虎目随着陈拙的习惯眯了眯，一股与生俱来的煞气勃然而发，惊的身后马匹都不安起来，只是那握缰绳的手却似生了根，动都不动。
跟着背后就挨了古玉一记重掌，疼的陈白虎龇牙咧嘴。
“什么不学，偏偏学你爹这破毛病。”
老一辈要退，新人要出头，赶上了新老交替，一个比一个傲气，还得费些功夫。
“师弟！”
如今宫宝田接了中华武士会的担子，又合并了形意门与八卦门，去了南边，往后估摸着清闲不了了；北拳南传陈拙已经做了，但还有南拳北传，这是定下的，只是想法是一回事儿，做出来少说也得十年八载。
二老乃是含笑而终，把臂同去。
无上杀念。
“宫宝田生了个好闺女啊！”
宫若梅呵出一口热气，轻声道：“我爹常说习武之人有三个阶段，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他还说让我去国外走走，过了年就去。”
徐三爷坐在一旁，穿着件厚实的熊皮大衣，摸出盒香烟，给一帮老弟兄都发上了，“洋货！”
梁朝云穿着件淡青色的大衣，妆容淡雅，柔声道：“一个人去怎么成，让白虎同去吧，不然再跟他爹练功迟早得练傻，而且他精通几国洋文，正好派的上用场，多走走。”
剩下的多是年轻后辈，此行也是为了跟着门中长辈出来走动走动，结识一下同辈中人，顺便认认他这位武林神话，都好奇的紧。
几个已是中年的游侠儿正红着双眼，收敛着身子。
陈拙见状一笑，摆了摆手，这东西他上辈子没沾过，这一世也没兴趣，顺手取过火柴划着凑了过去，可把小老头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无比开心的笑了，“哎呦，陈爷您抬举，我徐三的面子今儿算是顶到天了。”
薛颠亦是回过神来，咬牙起手，缩身下蹲，双掌一拢如长蛇昂首吐信，袭向陈拙肋下。
这时，身后又听唤声。
宫若梅冷霜似的面容柔和了不少。
“陈师弟！”
傅剑秋同时绕转一进，绵掌招架，想要替薛颠挡下这一拳。
别的不说，仅是前后分别行刺了西太后和袁世凯，只此两件事儿，便足以名传天下。
李、程两家也有家眷在此，拉着几人一面抹泪，一面笑着安抚；比起那些病苦伤疾而死的宗师，二老走的平静，走前还饮酒食肉，谈笑了一番，特意叮嘱了照喜丧来办，无须伤感，走的坦然。
“住手！”
古玉瞧得心急，心里却在暗骂陈拙。
傅剑秋踉跄后退，脸色苍白，两臂后扬，衣袖宛若寸寸飞灰，在雪中飘散。
陈拙轻声道：“这东西伤肺，少抽。”
“好孩子，你一人在北边顾得了自己么？”
薛颠的双手也停下了。
正是尚云祥。
小丫头有些腼腆，却是继承了她娘的性子，穿着碎花小袄、鹿皮靴，梳了条麻花辫，取名叫陈月婵，就是不喜欢练武，喜欢读书。
一行人且说且行，进了灵堂。
炉中碳火烧的正旺，陈拙顺手抓起一把旁边烤好的花生，剥了一颗，慢声道：“这十年我花了大半时间绕着中国走了一圈，见过不少有意思的东西，也遇过极为惊人的东西，攀过万丈山，潜过汪洋海，始知天下之大……”
薛颠非但不惊，反而刁手一勾，已抓向陈拙双眼。
两声急呼陡起。
正是应了昔年义结金兰之言，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陈师弟，冷静！”
“爹，徐三爷……走了！”
平静嗓音坠地，听着温吞，不带怒意，然地上积雪忽翻卷似浪，朝二人裹去。
陈拙面无表情，“同门情谊，竟比不得一掌输赢？”
老头抽着烟，受用极了，吞云吐雾，干瘪的两腮嘬了又嘬，鼓了又鼓，眼神迷离。
另一人则是以太极绵掌招架，双手如封似闭，云手缠裹，以静制动，脚下连连画圆，棉衣膨胀起伏，激起涟漪层层。
“好胆！”
一瞧见场中二人，身后有宿老叹了口气。
一颗拳头，转瞬冲进他的眼帘。
而尚云祥崩拳齐出，尽被陈拙单掌接下，拳掌顿在半空。
宫若梅与陈白虎相视一眼，都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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