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甜水巷苦水铺（1/2）
第141章 甜水巷，苦水铺
江湖、庙堂。
人们总是习惯把这两个地方分开了说，但实际上它们是连在一起的，或者说庙堂也是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而当今江湖，便有两大势力不得不说。
金风卷细雨，江湖六分半。
前者说的是雄霸京华的第一大帮，叱咤武林，傲笑江湖，亦是天下白道势力的龙头，金风细雨楼；后者则是黑道中的霸主，绿林、官、商皆有人手，皆有耳目，势力之广可谓遍布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俱在其中，这便是不可一世的六分半堂。
前者姓“苏”，“红袖刀”苏梦枕；后者姓“雷”，雷损。
其实早些时候，原本还有一方大势力虎踞京师，乃是“迷天盟”；“七圣主”关七更是独霸天下，号令黑白两道；然却被苏、雷蚕食，时至今日是已销声匿迹，隐没不见。
如今的京师，只此两家。
这天，京师下了一场微雨。
因为他除了变戏法还得去回春堂当大夫，替人接骨扎针，也能挣点银钱，实在是太穷了。
两旁绿窗半掩，烟雨朦胧，不少模样娇俏的姑娘们时不时探头瞧瞧，好奇极了；瞧得高兴了，随手从楼上抛下几枚零散的赏钱，落进他的背篼里，砸出一串脆响，要么出言挑逗一番。
陈拙十分认真的想了想，接着说道：“我想读很多书，道卷佛经、春秋大义、诗书古籍、医毒妙理，我都想看看。”
另一位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相”蔡京。
而剩下有名有姓的，比较安分的，有以“神通侯”方应看为首的“有桥集团”，和京中游侠儿、好汉所成的“发梦二党”……
算算时候，二人当初老庙初遇已是两三个月前的事儿了，不想京中会再见。
这话有些意思，只似他想扬名便一定会扬名天下一般。
陈拙踩着几块嵌进泥里的青石板，朝二人走了过去。
楼外的雨更大了。
这人虽是宦官，然嗓音不细，言谈举止也是豪气，饮酒食肉尽显行伍之人的风采。
还有一个原因，他总觉得这个地方的人在排斥自己……又或者，是他在排斥这些人……得想办法融进去，融入这个时代，适应、共鸣，他得先缓缓。
他已晓得自己来到了一个怎样的江湖，但他倒不急于扬名或是成名。
正行走着，忽有两名劲装大汉站在前面抬手拦路，“我家主人请阁下登楼一叙，还望赏脸！”
童贯点点头，抚掌而笑，“既然这样，老夫就送你一屋子书，如何？”
“小兄弟，可还识得老夫啊？”
陈拙神情如常，端过酒，微微笑道：“若是找上来，那我便只好名震京师了。”
童贯啧啧称奇，又上下重新打量了陈拙一番，“好，说起来，小兄弟你已知道我的名姓，我却还不知你姓甚名谁？”
进京的江湖高手也多被这两家招揽，天下八方的各门各派、各方势力也大都依附于这两家，相互对峙、僵持、厮杀、周旋、明争暗斗，看似繁荣的京华，背地里早已遍地杀机，腥风血雨。
童贯话锋忽转，一面端杯慢饮，把弄着酒盅，一面狡黠笑道：“单凭你那箭术，若置身沙场之上，建功却是不难。”
陈拙已明白这人的心意了，这是想招揽他。
而另一位，模样俊俏，身段挺拔，临风而立，一袭锦缎白袍，眉宇间却有股机锋峻烈的冷意，不苟言笑，但陈拙也认识，见过两面。
童贯双眼一瞪，接着又是倏然一眯，“伱想要贯通百家？好大的志气。”
一个是由当朝太傅诸葛正我所创立的“神侯府”；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位存在，无论苏、雷两家如何得势，也始终要畏惧三分，不敢太过放肆。
见陈拙满身的雨沫，穿着也有些寒酸，童贯沉吟片刻，笑道：“你想扬名？”
四周杂草丛生，尽是朽木残砖。
这人也是“回春堂”医病的药师，姓王，王小石。
“若非我路过甜水巷，觉得小兄弟有些眼熟，怕是要错过啊。”
于他而言，人生的常态多是寻常，清闲日子才是绝大部分人该过的；况且京城藏龙卧虎，他总得小心着点儿，不然保不准稀里糊涂的就被人盯上了。
陈拙摇头，“不想，至少眼下不想。”
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全都盘踞于京师，在天子脚下周旋求存，步步谋划，斗得难分难解。
童贯听的一愣，但好像也没错，武人难出头，尤其是这个年头更是千难万难，想读书却也没错。
“陈兄！”
可他忽又哈哈一笑，抬起食指在半空绕了一绕，玩味儿笑道：“不过，我觉得你可能清闲不了了，只你与我坐在一块儿，喝了这杯酒，不出半个时辰，这京城的大小势力恐怕都会找上你，盯上你。”
此人南讨方腊，已迁至太师。
这人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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