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佛我合一无相菩萨（1/2）
第219章 佛我合一，无相菩萨
你是谁？
耳闻轻语，如在自问。
陈拙失神犹豫，不等回应，面前的自己又重复问道：“你是谁？”
陈拙此刻像是只存意念，手脚全无，想要开口，又发不了声，如被束缚在石佛体内，仿佛真就从血肉之躯化作一石胎，与这尊石佛融为一体。
“你是谁？”
又问。
饶是陈拙遇敌无数，逢险无数，遇到这般离奇诡谲的遭遇，心绪也不由乱了起来。
今日若堪破不了此劫，莫不是要永困石佛之中，还是身死道消，神归虚无。
“伱是谁？”
片刻功夫，陈拙又听轻问。
“你在和谁讲话？”
“吾乃……无相菩萨！”
“你是谁？”
但两相一比，又有不同。
“保佑我家媳妇儿能生个大胖儿子……”
耳边种种异响动静顷刻如被杀尽屠光，只是很快又冒了出来，仿若置身洪流之中。
“滚”字无声，耳边问声依旧，无人可闻。
但随着那些声音越来越多，陈拙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大危机。
他心神恍惚，鬼使神差地道：“此身无相，从今往后，我便是无相菩萨！”
“找死！既然如此，杀无赦！”
这已不是“山字经”了，而是另一种前所未知，神秘莫测的功夫。
感受到石像体内所散发的奇力，他不觉吃了一惊。
陈拙似在自答自问，问的轻，答的缓。
而此刻，罗汉殿的木亭外，沈虎禅“咦”了一声，扭头望去，却见陈拙正沐雪而立，面向亭中石像，闭目不动不言，如在禅定。
之所以如此，盖因这并非是人为的，也不是叶哀禅所为，更像是石像本身就具有的。
不，那是所映之光。
陈拙杀意大盛，杀念大动，无上杀念刹那随心而起。
“这石像可真丑！”
也不知过去多久，就在他逐渐忘却自己的喝问之声后，本是寂静的天地又有了不一样的动静。
刀柄入手，他忽听陈拙口中发出一声轻问，“你是谁？”
那股奇力又从何而来？
若真要有个说法，便是这神像所发。
恍惚间，那一无所有的面庞上猝然暴起两团精光，仿若石佛睁眼。
“菩萨啊菩萨，保佑小爷我逢赌必赢，到时为你重塑金身……”
……
陈拙脑海中的思绪越想越乱，原本尚有头绪，可转念忽又觉得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本已平复的心绪又起波澜。
似有风霜洗磨，日晒雨淋，饱经岁月沧桑。
陈拙心神大震，这些声音竟然全是对这具神像的祷告之声，祈求之音。
下一刻，那无数祷告之声中再起轻问。
莫非是早就内藏的？
念及于此，陈拙沉念静观，无视耳边的声音，仔细感受了起来。
一句句腔调不一的嗓音由弱渐大，竟是囊括了男女老幼。
“这是哪尊菩萨？”
“保佑今年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
这不是内力真气，更像是一种气机，而陈拙六感通玄，动神起念，以这股气机为媒介，竟能匪夷所思的感受种种。
陈拙只觉得自己仿佛与石像息脉相通，血肉相连，彻底合为一体，耳畔的那些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他手脚不能动，然竟似有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杀杀杀！！！
陈拙心念急转，观佛能瞧见石佛开口，走下座来，这般说法倒也不算稀奇，当年古佛不就如此么，眼下不过是他亲身遭遇罢了。
而石佛眼中，不见天地，不见风雪，亦不见古刹，只有陈拙。
这是……那些信徒、香客、僧众的祷告之念！！！
陈拙看着自己的形貌，稳了稳心神，逐渐冷静下来，脑海中飞快想着对策。
又过去许久。
就像元十三限的“伤心箭诀”，并非只有单纯的口诀，需集“无情力”、“忍辱神功”、“山字经”，彼此衔接配合，方能修成伤心箭诀，而他眼下恰恰正是如此。
山字经所练，留神取意，可觉世间万物内藏之本质，而非留于形。
如那“伤心小箭”的观想之法，可令神念凝实，这石像也不知历经了多少岁月，集万千念想，尽管那些念想的主人皆为凡俗，然积沙成丘，积水成海，日月轮转，竟然令石像体内生出这般奇力。
“等等……”
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怖杀意自陈拙体内汹涌溢出，搅得天翻地覆，惊的群佛颤栗，千僧哆嗦；佛殿所供佛牌，噼啪连连摔倒在地，吓得满寺众僧纷纷伏地叩首，只以为神佛动怒，连连诵经焚香，祷告不停。
突然，陈拙脑海中灵光一现，似是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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