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来到瓦岗军幕府,朗声说道:“大人有令,进攻东都暂缓。”
翟让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他大声嚷道:
“我说李大人会和我考虑的一样的,人家越王已有防备,咱们怎么去打?”
忽然,李艾的亲兵卫队抽出明晃晃的佩剑。
翟让一看,顿时心里发毛。
他心想,你李艾不至于要杀我吧。
这可是李大人的意思,你妈,你有本事去和李大人争论高低去。
他正在疑惑,李艾忽然厉声说道:
“李大人让我传他的口谕,‘洛口仓积蓄很多米粮,将军如能亲自率领大军,轻装前进,迅速袭击,打开粮仓救济贫民,远近的人还有谁不归附我们呢?’”
翟让一听,吓着面色发黄,嘴巴不停地发抖。
他喏喏地说道:
“这是具有雄韬武略的英雄才能办到的事情,我自己做不到,指挥部众的事就全权交给你吧,请你率先出发,我为你垫后!”
李艾心想,李大人真是料定如神。
他不愧是相师,他能看出翟法曹的死脉。
使用连环计,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取得瓦岗寨核心地位。
他大声说道:“翟公你深明大义,精神可嘉。主动让贤,值得褒奖。我将禀报主公,给予厚遇。”
于是李绩挑选三千人为前锋,翟让率领四千人在后跟进。
他们一行人从阳城出发,向北翻越方山,直接抵达洛口仓。
仓中的守卒寥寥无几,顿时惊慌逃散。
李艾攻破仓门,翟让也接踵而来,开仓发粟,穷民大悦。
也该合当有事。
李密开洛口仓散米,没有安排亲兵防守和具体负责发粮主管人员。
老百姓取米,也没有任何纸质文券,取之者随意多少。
有人取米离开粮仓之后,拿不动便把米扔在路上。
从仓城直到外城门,地上丢弃的米就有好几寸厚,被车马碾压践踏。
一听说洛口仓散米,四周的盗匪以及家属趋之若鹜,就像蝗虫一样从四面八方飞奔而来。
来这里吃饭的盗贼及其家属众多,将近一百万口。
没有盛米的瓮缸,就编织荆条筐子淘米,洛水两岸十里之间,冲漏流走的米,远远看上去就像白沙子一般。
李艾洋洋得意的说道:“这真可以说是足食了。”
随从贾闰甫担忧的应道: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现在老百姓之所以拖儿带女像流水一样涌来,是因为他们的‘天’在这里。”
他接着说道:
“而主管官员却一点也不爱惜,糟蹋得这样严重,窃恐一旦米尽民散,明公孰与成大业哉?”
贾闰甫的话音刚落,那边一阵马蹄响,一队人马从大道上飞奔而来。
李艾一看,吓得浑身打颤,李绩李大人来了。
他远远的看见,李绩翻身下马。
李绩手持阴阳双修剑,只见剑花翻转,十几名盗匪的头颅滚落地下。
一名盗匪将整筐的大米倒在 沟里。
然后转身又去米仓里取米。
李绩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右手一扬,啪哧一声响,那盗匪的左臂已被齐肩斩下。
盗匪趴在地上哭爹叫娘。
李绩反手一剑,直刺盗匪的前胸。
“噗呲!”
一道血注喷薄而出。
他拔剑转身,看见一位盗匪,在大米里撒尿。
他一个健步窜上去,啪哧一脚,将那名盗匪踢翻。
持剑在手,哗啦一声脆响,那盗匪的一条大腿,被李绩硬生生砍断。
盗匪哭嚎不止,李绩此时已经杀红了眼。
他手起剑落,啪哧一声,盗匪的项上人头被他一剑斩落。
没等李艾、贾闰甫赶到跟前,李绩已经斩杀盗匪三十多人。
宇成一看李大人发怒了,吓得两腿打颤。
几十名亲兵站立在一旁,明晃晃的钢刀放着寒光。
只见,李绩喘着粗气,面色发青。
一口粘痰堵住胸口,人扑通一声歪倒在米堆上。
翟让、李艾不敢怠慢,忙忙走上去,想伸手扶起李绩。
只见李绩怒目圆睁,口不能语。
李艾吓得啪哧一声,双膝跪在米堆里。
翟让早已瘫软不能站立。
宇成指挥亲兵卫士,慢慢地将李绩放平。
四周围观的随从向后退去。
半个时辰,李绩才缓缓有了声息。
“啊!”
一口淤血,从李绩的口腔里流出。
宇成忙忙用衣襟擦拭干净。
李绩他慢慢地坐起来,看看眼前白茫茫的大米。
他痛苦地留下了眼泪。
“造孽呀!我李绩对不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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