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没有半点专业素养的谍者（1/4）
“这家伙还真是奇怪，时而表现的像一个无比渊博的智者，时而又如同巨婴般对一些粗浅的道理一无所知……”
面对道衍的问题，朱棣一脸严肃。
“本王已竭尽全力，还是没能摸清他的底细，正要和大师一起参详。”
下面就是朱棣对秦小虎的总结，也可以说是这位将来的皇帝给他写的第一份评语。
第一，贪财，好色。
这两点都有明显的佐证。按理来说，到王府给王爷看病，诊金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是根本没必要提的，在合适的时间节点，王府管家自然会双手奉上。但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不但反复主动提及，提的对象还是王爷本人和他最为倚重的智囊，其贪婪可见一斑。至于好色，那个番邦女子和他持续缺乏睡眠的状态便是最好的证明。
第二，浮夸、狡诈。
虽然号称是医生，但对最基本的四气五味、升降浮沉都一窍不通，单就这一点来说，无疑是那种靠一张嘴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还有些预知能力，不但未诊脉——其实诊了也没什么用，就断定朱棣是在装疯，而且还一口就叫出了道衍的法号和俗家姓氏……要知道这位大师在燕王府的身份也是相当神秘的，除了王妃，寻常媵妾都不清楚他的姓名。
第三，心理素质极强。
这也是这份评语中为数不多的亮点之一。朱棣的原话是“不管一件事情多么的不靠谱，这家伙都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这句话秦小虎要是听到了一定会大呼冤枉，事实上他所说的事情都极为靠谱，只不过在和朱棣漫无边际的闲聊中偶尔不小心说出了一些这个时代还没有的东西而已。就像麦哲伦船长在回忆录里面说：“当我向泰国国王提到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冰’的东西之后，他就再不相信我所说的任何话了。”m.ζgx.
第四，来历成谜。
要说他是个落魄的公子，明明身无分文，身边却还有不离不弃的昆仑奴和番邦女子……在自诩天朝上国的明代，大明子民对其他国家人民的忠诚度是抱有很大的疑问的。而且那一进屋就脱衣服，完全不忌讳**上身的气质让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要知道这个时代的公子王孙就算逛妓院脱衣服都不会这么快这么坦然。但要是说他没见过世面……似乎也不成立。面对王爷可以口若悬河的侃侃而谈，偶尔提到皇帝时也毫不避讳的直呼其名。
还有一个关键点，是道衍反复询问过当时看守告示的侍卫后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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