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9 章 第六十回 宴者谁,游宴招得司马心(1/8)
“唐姑娘有话直说,展某愚昧,不懂言下之意。”
夜风将不冷不热的轻笑吹散。
水榭楼台,言笑晏晏,觥筹交错。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先是有人低语、有人举杯,三两句议论之后,相熟的江湖人坐在一起把酒笑谈,仿佛先头那清风明月、杀人不见血的一曲都是如梦似幻;东道主一走,个个反客为主,扫去空气里的尴尬,气氛也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展昭坐在角落,微微拧着眉,一言不发地扶着酒杯,大有冷眼旁视的煞神白五爷风采。
这倒不打眼,江湖人性情不同,有豪侠作风、自然也有孤僻独行侠,寡言少语、冷冷淡淡坐在一旁的也不在少数。毕竟是江湖宴请之所,以武犯禁之流,不比朝堂官员和乡绅富贾你来我往、虚与委蛇;且既然唐门游宴是为招亲,宴请的自然是二十上下至三十上下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各自门派的少主、掌门弟子云云人物,各负傲气,断然做不来以谁为首、自己做那趋炎附势的下等人,因而水榭之内不过各自为乐罢了。
只是展昭明眼瞧出,这水榭游宴上的宾客非是当真将先头之事忘在脑后,至少不全都是。
他暗下凝眉,心道入了渝州后,处处糊涂不说,前一件事还没查出个子丑寅卯,后一件事接踵而来。唐门游宴没能给他所查的江湖命案指出一条方向,突然新添命案不说,还多了新的谜团。他且得想法子弄明白这水榭之中的宾客究竟何人,方能入手查先头命案与这雷琴、还有巴蜀江湖弟子的干系……
展昭搁下空酒杯尚且犹疑,忽而扫见一人眉目微扭说不出的古怪,像是狂喜又像是震怒,整张面孔在幽幽的灯火下晦涩不明。他且抬眉细看,方觉那人也是在瞧他,眉目之间果真是惨淡苍白又带了几分见熟人的欢喜。
正是那千霖宫的少年郎杜湛林。
见展昭与他对上视线,又坦坦荡荡、和和气气一笑,杜湛林立马提起桌上的酒壶酒杯,含笑快步而来。因满座侠士都是这般随意作风,倒也无人注意杜湛林。
“白玉堂。”他轻快道。
展昭见这少年郎全然自来熟,一屁股望一旁坐下,搁下酒杯与酒壶笑道:“我还当你不记得我了。”
“想不到杜侠士也在此。”展昭道。
他可未曾忘记昨日杜湛林嘀咕这唐门行事无忌、与魔教为伍,今日却赴了这场招亲宴。
“什么杜侠士,好歹也是第二面了,唤我湛林便是。也不是我想来,这不是请柬送上门了,哪能随口推了唐门。”杜湛林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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