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1 章 第十六回 藏万象,身是温风心似针(2/7)
真拳脚相向,又或是习以为常的君子之风,此番所为确叫展昭与白玉堂一时之间也摸不透折继闵的底。
折继闵此人相貌一绝、气质出尘,当真有魏晋名士之风,可与展昭、白玉堂二人最不同的便是此人他二人看不透。白玉堂性情乖张、万事随心,可实在是个坦荡磊落之人,说一不二,嫉恶如仇,唯有不与其深交之人才道他喜怒难辨;而展昭,再通透灵秀不过的人,虽藏着几分江湖狡黠匪气,世人道他过于宽厚,实则恩怨分明。二人皆是最赤诚不过,以赤诚之心相交,恩怨情仇绝无防备之说。
而折继闵,身是山间清风、天上明月,心是海底细针、浩瀚星辰,是个藏着乾坤万象的圆滑疏离之人。
因此白玉堂说他心思深沉,却非是恶言之意。
思及此,展昭又道:“折将军,亦是。”
白玉堂两手交叠,指尖敲打了一下下巴,露出个明了的笑容来,“你原是此意。”
“鬼城之说,折将军十分在意。”展昭说。
折继宣面相宽厚、行止豪爽,可那双眼睛却深沉无情,暗藏心思。许是因折继宣惦记鬼城之事,因而露了端倪,显得其胞弟折继闵更胜一筹。
“他急着寻你,是为试探此事?”白玉堂虽是问话,但语气平平,丝毫不见意外。
展昭敏锐,自有所觉,“白兄晚归,可是另有所得?”
白玉堂本要言语,可又打住话头,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环顾四周一眼,抬脚就走。
展昭顺着白玉堂所行方向瞧了一眼,啼笑皆非。
是一座酒楼。
他面上的无奈渐渐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笑。
“猫儿。”走了两三步,不见人跟上的白玉堂又停下回头高声催促,目光灼灼,顺风而来的尾音张扬跋扈,又像酒香一般撩人,“走了。”
展昭踏步跟上,才走两步,神色微怔,竟是朝着天上抬起手。
白玉堂的目光也随之落下,只见一只白鸽缓缓飞落在展昭小臂上,收起羽翼。这鸽子亲昵地蹭了蹭展昭,又用嘴啄着梳理羽毛,露出单边翅膀上三道黑痕。白玉堂与展昭对视一眼,略一点头,抬脚先进了酒楼,银子往掌柜的桌上一丢,张口就要了一雅间和一桌酒菜,又要掌柜的想法弄套笔墨纸砚一用。
等酒菜上桌、笔墨备齐,堂倌带上房门,展昭方才从敞开的窗户飞身落了进来。
一刀一剑往桌旁一搁,白玉堂掀开那一小坛的酒盖,是女贞陈绍。他抬眉,见那鸽子也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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