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

第 389 章 第十九回 痛无泪,悲喜穿肠唯己知(1/8)

翌日一早,天且蒙蒙亮,白鸽展翅而去,一辆马车疾驶向东。

正是五人同行,随四匹骏马,越过黄头回纥的疆土,过玉门关、嘉峪关,沿着祁连山脉的山脚那狭长平坦犹如走廊的雍凉之地,一路日夜兼程,轮流御车。奴尔阿洪在约昌城便与他们分别,自个儿快快活活地西州回鹘大宛城去了,因而五人同行,自是带上了谁也劝不动的公孙策。

便是展昭与白玉堂又愁又叹,公孙策死倔不肯听劝,且一言就叫二人不能言语。

“且如何光许武士精忠报国、不顾生死,就不准文人肝脑涂地、一腔热勇?”

“一介书生的性命,便比不得了?”

展昭与白玉堂倘使伤势痊愈,纵马快行,先将公孙策抛下,倒也算得上事有轻重缓急;可快马赶路定叫二人伤势复发,难保周全,此去唯有顾唯可先抛下几人先行。这几人所为,又与公孙策非要以孱弱之躯苦的赌命之行有何区别?

四个武客闭口难言,要不怎么说你先生不愧是你先生呢。

既如此,五人干脆同道而行,商议快马行车,交替赶路、路遇高城则换马换车。虽说路上颠簸,可也几人多少能歇息一二,总比数日夜不合眼这修仙行径妥当些,且还有公孙策为四人施针养伤、调养身体。

此一路一走,便是大半个月。

连展昭与白玉堂的伤势都好了小半,叶小差的手臂更是好全了。反倒是顾唯被千年蚕丝割过又三番五次发力的伤口总不见好,许是看似无恙,但伤口过深,一道一道的,活像是什么奇怪的刺青。无奈之下,布条在马车里绑了拆、拆了绑,莫说治伤的公孙策,便是展昭与白玉堂都能记住他这两条手臂什么模样、右臂内侧的红痣在什么位置了。

紧赶慢赶、日夜兼程,至西夏与那吐蕃诸部的边境之时,已然二月末,正值清明,天下见春色,西北仍有些春寒料峭。

五人皆是焦心,哪顾得上两道旁可有春日新长的枝叶嫩芽,只一心沿路打探消息。

先是得知大宋三川口万人将士战死,于延州城外拖住了西夏十万大军;如今李元昊已然退兵,大宋延州无忧、边境近日无战,众人且先歇了心口提了大半个月的气。但同时,西夏境内又有一传言,道那折家军新上任的将军折继闵率兵入西夏,犹如马贼掳掠、直杀西夏腹地,终究是死在了贺兰谷。

“如何回事?”

屡屡此问,无论来往的是西夏百姓、吐蕃部族还是大宋商客……皆是相似作答:“一把大火。”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进书架 回目录    存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