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9 章 第百〇四回 亲作缚,磊落难照龌龊心(1/11)
几块碎瓷片能伤着哪儿。白玉堂眉梢一挑,“有啊。”
他歪过头,明了展昭之意,本就一分的心虚与理亏霎时化为乌有,当即收着长刀,蹬鼻子上脸道:“白爷这可是淋了场刀子雨,险些命搭进去不说,还破了相呢。”那华美面容染着血,该是阎罗凶煞却笑嘻嘻的,减了几分跋扈,添了些许飞扬。
“……”展昭明知他这是戏弄于己,仍是不免仔细端详了白玉堂一番。
那箱碎瓷片该是些碗碟勺,旧日就打碎了被收拢到一起、堆放在院中。那醉汉举木箱迎面摔砸来时,白玉堂虽察觉箱子中装着易碎之物,那一刹那也来不及收刀应付,这才闹了一出天女散花。
得幸无人出事。
而白玉堂肩背和手臂都有外袍裹着……展昭单手拎起长衫一角,白玉堂也不躲,任他摆弄,活像是叫人伺候的大爷——衣料割破了数个长条,好在秋日里穿的并不轻薄,他卷起袖子看了,没有被割开手臂皮肤。倒是面上和脖颈上有划伤,也都是皮外伤罢了,伤口不深,敷些止血草药便好。
只是鲜血外溢、沾了一身白衣,瞧着委实骇人了些。
饶是他见伤势不重松了口气,也忍不住低语道:“玉堂……先回去吧。”
先回去上药止血、包扎伤口。
白玉堂仿佛被他逗笑了,“你这猫儿,平日里贼得往肚皮上墨,该机灵的时候却跟个木鱼疙瘩似的。”他抬起臂膀舒展了一下,脖颈上伤口一挤,血淹进衣领,简直像是被深深割开了侧颈。他却不哼一声,凑的更近了些,满不在乎道:“这点小伤急什么,待这儿事了再回头包扎便是。”
“……”展昭无言一叹,明了劝不得脾气上来的白玉堂。
见他蹙眉,白玉堂眸光微动,懒洋洋地起了调子,揶揄道:“我再在这站会儿,怕是伤口都愈合了。”
展昭无奈觑他,显然这目光不会打消白玉堂的气焰,“站好了。”他只得低声警告这只不知安分老实为何物的耗子,扶着他肩膀的手却没舍得用劲。
比起往日江湖纷争、刀光剑影里来去,这点小伤几乎不值一提,还比不得白玉堂满身寒煞来得可怖。
可这又是不同的。
他何曾受过这种无端端的小伤。
展昭指尖避开白玉堂身上的伤口,沾着血,平静地将白玉堂衣袍上勾着的一小块碎瓷片拍落了下来。他这才侧过身,垂眸去瞧地上瘫坐的醉汉和那抱着孩子、约是骇住心神未能缓过来的妇人。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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