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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诺192(2/6)

地不发一言,失了悄声议论的兴致。

人人自危。

谁都害怕说错了一句什么惹得天心震怒,明日被押到阶下受刑的人就会是自己。

“砰”的一声闷响。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涌上来。

没有**,没有惨叫,没有告饶。

那一阵阵沉重的落板声,仿佛是打在地面上,刑凳上,石头上。

总之,寂静的不像是打在一个真的会感觉,会痛苦的血肉之躯上。

温润如玉谦君子,铁骨铮铮大丈夫。

是粉身碎骨浑不怕的坚持,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控诉。

数目过了三十,落板声渐渐的变了。

听去越来越像砸在一个漏了的粮袋子上。

那是打在洇透了鲜血,皮开肉绽的身体上的声音。

“陛下!”启焕再也沉不住气,快步走下殿阶向站于其上的启元深深拜道:“严中丞罪不至死,臣请陛下开恩!”

“罪不至死?”萧启元蹙起眉头,端详着启焕隐忍的表情:“永安王,难道你不知道,对朕不敬,已是死罪?”

草菅人命是为暴戾,蒙蔽无能是为昏庸。

启元心中一颤。

“叫他们停下。”启元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抬手。

“臣,感念陛下宽仁!”启焕长出了一口气,忙不迭向启元深深叩首。

“萧启焕,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启元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你是当真会做人,为了一个外臣,连身份体面都可以不要,你是真的会笼络人心。”

“此事朕不会就此作罢,你为严念岑求情,朕就当你是愿意替他受过。若是严念岑此番侥幸留得性命——你就自己来向朕请罪吧。”

“臣,领旨谢恩。”启焕再次伏地叩首,目送启元拂袖扬长而去。

皇帝銮驾刚刚消失在拐角,启焕就立刻起身迅速跑到严念岑身边。

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严念岑双目紧闭,满身冷汗,面颊苍白如纸。下唇被咬的血肉模糊,十个紧抠地面的指节也是鲜血淋漓。

剧痛让他单薄的脊背止不住的发抖,从口鼻中汩汩流出的血滴滴答答顺着下颌溅到地面上。

“念岑兄,你撑着点儿!”启焕咬着牙摇晃着严念岑的肩,眼中已有泪花涌出:“来人呐!快宣太医!”

可是宫人们都瑟瑟抖着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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