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番外2 谢蓁(2/4)
松最为璀璨的明珠,莫过于她了。
可偏偏,无论谁人逼迫她,她就是铁了心不嫁。
若将她逼得急了,她就放了话,宁愿削发为尼,入了山门去做姑子清修,宁愿一头吊死在这燕王府的横梁上,也绝不肯嫁人。
不是随意嫁人,而是,绝不嫁人。
几个长辈拗不过她,也就算了。
她不婚不嫁,孑然一身,倒是开办了许多善堂,收留了许多因天灾无家可归的孩儿,也享受了一阵儿天伦之乐。
定南王早已满头灰白,多年征战,多年杀伐,他的身子大不如前,脊背微有些佝偻。
坐在燕王府的冬樱下的摇椅上,抬着眸子,悠悠的看她,就像看他那个不成器的妹子。
院中走来一个同样鬓发雪白的老妪,只是她提着一把雪白的银枪,往梨花木摇椅里一倒,枪尖儿插入地里,稳稳的立着,还是同以前一样潇洒恣意。
雨雪纷扬,有人忙里偷闲,从忙忙碌碌的私塾里逃了出来。
手里提了壶酒,也没忘了将底下几个不成器的小崽子的策论捏在手中翻看,冒着雪,进了王府,立在檐下,晃了晃手里的酒,笑着说:
“都别愣着,来,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谢蓁是知道这位老先生的。
在她只有几岁的时候,她就认识他了。
他长得俊,是临松出了名的清流文士,一副明月江山图就能卖上千金,何况还是个教书先生,也算有头有脸的行当,多得是给这位先生相看婚事的。
只是这个先生也怪,今儿这个理由,明日那个理由,光推脱的借口就有千八百条。
直到这位先生都年过不惑了,从俊俏后生熬到了年长的前辈,都还有人给他说亲。
她觉得好奇,找了人打听。
才知道,这位老先生,最常用的借口便是:结发妻离他远去,他立过誓,此生不娶旁人,若违誓约,神厌鬼憎,难入幽冥。
谢蓁不知道他的结发妻子是谁,但她常常会觉得,老先生口中的妻子,当真是好福气。
长乐六年,一夜化雪,溪桥畔的烟柳又抽了新枝。
老先生是卯时走的,那时的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
谢蓁穿过朦胧的冷雾,一直往前走,心头不知不觉中泛起一阵酸楚。
她是不久前才晓得了老先生的身份。
当年那位率三百朝臣投北的安王,被南凉的遗民骂了一辈子的叛国贼,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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