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见何潇潇（3/4）
顶上的光线照入屋内。陆凡和张大川看到，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穿着洁白睡衣靠在少女风格的小床上。空洞呆滞的眼睛转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
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但陆凡和张大川仍然一眼就认出了何潇潇。
“老师！——”
张大川大步上前，紧紧握住何潇潇形容枯槁的手。
陆凡觉得自己鼻子有些发酸，他快步跟了上去。
何潇潇的母亲倒是没想到这两个自称学生的孩子对自己女儿的感情这么深。
二十年前，她和丈夫去接孩子的时候，是被学生家长一路骂着回来的。
结合女儿的喃喃自语，她还以为自己女儿在学校支教时还是小姐脾气，伤害了孩子。
可现在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何潇潇对走到身前的两人毫无反应，只是呆滞地任由张大川把她的手握在手里。
陆凡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心中涌起无限的悲切和愧疚。
如果自己再晚些回来就好了……
他看着何潇潇空洞的眼睛，轻声呼唤：
“老师，我是陆凡啊！你还认得我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凡感觉到，他提到自己名字时，形容枯槁的手似乎抖了一下。
下一秒，何潇潇空洞的眼神朝他看了过来。
“陆凡……陆凡……”
她的嘴里反复念叨着，身子居然开始颤抖起来，泪水悄然从面无表情的脸上滑落。
这……
陆凡不知所措地看向门口的老夫人。却见她惊喜地奔了过来，一把按住何潇潇的肩头：
“潇潇！潇潇有反应了！”
一把年纪的她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力，急忙跑下楼去，大声喊着丈夫的名字。
陆凡和张大川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只形容枯槁的手却死死抓住了陆凡的手。
“陆凡……陆凡……我没有做好，我害死了赵晓光……”
何潇潇面无表情的脸慢慢扭曲，由默默流泪变为低声啜泣，最终嚎啕大哭起来。
“是我害死了赵晓光！”
仿佛鼓胀的气球突然被刺破了，憋在心里二十年无人倾诉的积郁喷涌而出！
她哭得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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